李道问:“这么干脆?”
阴宝宝道:“不干脆,先问清楚对向是谁,再谈接与不接。”
李道点点头,道:“也对,不过我这次的生意有点大,我想,你可能做不了主,需要跟你们‘血蝉’在中都的主事人谈一谈,你能引荐吗?”
阴宝宝陷入沉默,半晌后问道:“多大的生意?”
“周继臣你知道吗?”
“周丽华她家?”
“嗯,我想买他全家的命,或者说,我不想让他们家在中都存在,死掉也好,赶走也行,你们能不能做到?”
听他这么说,阴宝宝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道:“这事太大,我还真做不了主,需要跟上头商量一下。”
“接,还是不接,我不知道,但以这个件事来说,怎么也得几百万金,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出起这个价。”
这么贵?
“这也是我为什么想与你的上司见面的原因,这么大单的生意,怎么也要当面谈清楚的,过几天你给我回个话……我的信誉你是知道的。”
言落下,李道离开了这处房间。
阴宝宝想了想,化做一团影子离开。
……
次日一早,快活林继续开门做生意,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兴虚道人从快活林后院的某一个屋子里醒了过来,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冷静下来后,不由惊出了一声冷汗。
能让自己的《大易天衍术》出现混乱模糊的卦象,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用神秘的手段,在刻意为自己推算的对象进行遮掩。
另外一种就是,他所推算的人涉及到了九品大。
而这两种人,任何一种都不是自己所能招惹得起的,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危险。
因此,在醒来后,面对那“孙玉伯”热情邀请他吃早饭,并且还问他能不能再为自己算一卦时,兴虚道人客气的拒绝了。
并且还言说,自己道行浅薄,再不敢拿出来献丑,过一会儿就把昨天的酒饭账送来,然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让李道很是纳闷,感觉兴虚道人好像被吓坏了似的,心说,自己有那么恐怖吗?不过也没有强行留下对方,非让他给自己算上一卦。
未来有无数种可能,又何必执着于一个看不见得可能呢?再说了,估计算了也是白算,结果跟昨天应该没什么两样。
兴虚道人回到家,派了一个小道童去快活林结了酒饭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说,好险,差点惹上麻烦。
在回来的路上,他听人说起昨天自己昏过去以后的事情,又听大家议论着潮鳝帮一夜之间被人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