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懂了吗？”

“……”

殷素颜愣在当场，第N+次懵了，她哪里能够想到，这里面竟然会有如此多的算计，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深吸一口气后，她才把自己最初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那个……浩然先生，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为什么你刻的‘半山牌’会这么真，就连半山门下都分辨不出来？这就是我的问题，其他的，我其实是没有想过的。”

“……”

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李道心说，我他妈刚才的解说，到底是讲给谁听的？

难道要告诉你，我也是剑主吗？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深深吸了口气，李道缓解了尴尬，说道：“这么问题……怎么说呢？剑势你知道吗？就是那种很特别，很有意思的东西。”

殷素颜道：“嗯，知道，剑主所著《剑术总纲十五势》，极其深奥，天下练剑之人参悟一生，都参悟不透，能悟一鳞半爪者，便已可称之为剑修大家了，可谓天才。”

李道点头，说道：“没有错，就是这个道理，假假的，不才在下便是那个天才中的天才。”

“你可知，每一块半山牌上，都有剑主的剑势在里面，每一个拿到半山牌的‘门人’，他们皆是自行领悟到了某一种剑势。”

“因此上，半山剑主才会赠于他们一块相应的牌子，希望他们以此牌来领悟其中剑道、剑势的应运，更进一步。”

“然而，大多数人却将这牌的供奉起来，以作荣耀，而未细心研究过，区区不才，便是参悟了其中道理。”

“因此，领悟一种剑势的变化，所以喽，你懂的……虽然可以以假乱真，但说到底，还是假的。”

嗯，这话也就糊弄外行人——也不知道“师弟”知道后，会不会被气疯。

殷素颜恍然道：“也就是说，浩然先生是按照自己的半山牌上的剑势，复刻了我们的牌子？”

“嗯，没有错……”

李道心虚的转开目光——这事情就不好说了，每一个人对剑势的领悟不同，他的牌子也有所不同，怎么可能是重样的嘛……你们这些外行懂什么。

殷素颜皱眉想了一阵，道：“浩然先生，我等毕竟不是剑修，即便得了这假牌子，能混过一时，但以后呢？以后若是胡真意知道你在骗他，将这件事情抖出去，那你该如何面对其他的半山门下？”

“以后？呵呵，牌子自然是要毁掉喽，不愿意透露姓命的‘风尘三侠’，这个理由足够吗？中土那么多半山门下，没有十万也八万，鬼知道你们谁是谁啊，他胡真意难道要一个一个的去拜访查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