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然冷笑,又道:“我们又能‘猎杀’他们多少!?”
“别想了,我能感觉得到,方才有个九品的威压气势在此其中,反杀?呵呵,活命要紧。”
“九品,那又如何?我明堂有的是九品……”
“确实不如何,但杀我们足够了,逃命吧。”
“唔~有道理……”
……
……
正午时分,去往谷城的方向,三辆马车行驶在宽敞的大道上,最前面赶车的是小初。
她这个时候也知道情形不妙,倒是不敢再骚包的踩着剑,飞在天上溜滑板了,又重新低调的回来赶马车。
最后面的那辆是朱耽在驾驶,朱耽很遗憾,昨天晚上走的太匆忙,他还没跟明堂的三位大厨聊够呢,有点舍不得。
主要是舍不得他们那些做菜的绝活,自己还没全学会呢。
这个时候正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拿着个小本本,努力回想着三个厨子教给他的,那些菜品的做法,加以记录。
中间的马车,则是由大白驼在拉拽,此时的大白驼嘴里塞着口塞,满心的委屈与郁闷。
而跟在他后面的一匹母马,却在这个时候,低头嗅了嗅着他的屁股。
大白驼怒目回头:“顾么!?(干嘛)”
然后,他便惊奇的发现,那母马好像冲着他抛了个媚眼,双目如水,润润的瞧着他,仿佛是在对他发起某种邀请。
见得这般,大白驼头皮发炸,整个驼都麻了,赶紧低头,不去理会那母马,也再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更加卖力的开始拉拽马车。
车厢里,李道正在给洪七疗伤。
洪七赤裸着上身,咬着白毛巾,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身体因为疼痛,不自觉的抽搐颤抖着。
疗伤的过程十分痛苦,李道控制着精密剑丝,将那压抑住洪七伤口愈合的诡异刀气,一点点的抽出来。
而这却是对洪七的伤势进行了二次伤害,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有这样,洪七的伤才能更快的好起来。
边上放着一盆烈酒,酒里浸泡着十几条用热水煮过的白毛巾。
每当有一丝刀气被抽出来,洪七的伤口便会涌出一股殷红的血液,李道则立刻动用剑丝,将刀气绞碎。
江婉连忙将浸过烈酒的毛巾拿出来,略略的拧了拧,把洪七流出来的那一股鲜血擦掉。
之后,李道则继续控制着剑丝,一缕缕的进入伤口,进行后续的拔除。
“用刀之人极其厉害,这是一种刀势,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刀势,唔~当然,我见过的刀势其实也不多。”
“如果换做是一般人,不管他是几品,只要被这刀势斩开一条小口子,有序而又霸道的刀气,便会对内脏进行极力的破坏。”
“即便当时不死,不出半个月,内脏便会被破坏的干干净净,就算功力再深厚的人,也压制不住,到时候人的心肝脾肺肾,就会变成一团肉糊糊。”
“而你之所以能撑这么久,是因为我教你的那套功法,在刀气破坏的过程当中,不段对你的身体进行着修补。”
“刀气在破坏,功法在修补,两相抵消,致使你既死不了,但伤势也无法愈合。当然,恢复也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刀气也有耗光的时候,等它耗光,你的伤自然也就开始愈合了,不过,这个时间有点长。”
“以这刀势的犀利与厚重来看,想要彻底好起来,怎么着也得个一年半载,而先决条件是,你不能再受别的伤。”
“一旦再受伤,功法与刀势的平衡便会被打破,那样一来,你就真的离死不远了,你小子也是命大,这么巧的遇到了老板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