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她便惊的头皮发麻，知道那样的计划是不可能成功了，若是一个不好，惹的这条名叫浩然的“疯狗”发难，而他又与火凤这般交情，那后果可就两说。

于是这个精明的女人果断选择了站队，这个时候也应该表表忠心了。

……

将黎不明扶回舱房，周小曼叫人送来一盆热水，又亲自煮了一壶热茶，递给黎不明，随口说道：“知道掌门你高兴，但喝了这么多酒，难免会坏了肠胃，这茶是清神醒脑的。”

黎不明将茶杯接过来，客气道：“多谢师姐了。”

周小曼不以为意，转身将一条干净的毛巾浸入滚烫的热水中，一边摆弄，一边说道：

“可别叫什么师姐不师姐的，你现在是掌门，就算我比你早入门三年，但这样的称呼我可担起。”

说到这里，她却是笑了笑，聊家常一般又道：“说起来掌门啊，当年你们那一批师弟可真厉害，沈飞龙，黎火凤，把我们这群师哥师姐打的落花流水。”

“那时，即便是我们同年第一高手的‘大师兄’，我那夫家，当时已是三品的他，也被你们两个小二品打的倒在地，后来，我们便真的服你们二人了。”

“……我记得那年，应该就是后半年吧，沈文错的哥哥沈继错，跟我们不对付，抓了明月师妹，扇明月的耳光，还在明月师妹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结果他竟是被飞龙连刺了数十刀，送了命，你们两个因此还被师尊关了小黑屋……说真的，师姐我当时真的很迷飞龙，他太霸气了。”

“觉得他天生就是领袖，如今都能想起，他当初对沈继错说‘你再扇我妹一巴掌，很好’的样子。”

“还能记起师尊因为他杀了沈继错，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的遍体鳞伤，扯着他的头发，似是破麻袋一般用力摔打，可他却就是不求饶的样子。”

“也还记得，你抱着师尊的腿，哭着给飞龙求情，却被师尊一把掌扇的满脸桃花开，直接撞在石墙上，全身是血，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

“也记得师尊抓着明月的嘴，将她提起来，想要了结她性命的时候，你跟飞龙奄奄一息爬起来，跪在地上认错的样子。”

“……唉，这都多少年了。”

周小曼这般说着，却也是勾起了尘凡，摆弄着热毛巾的手，便有些停顿了，随后笑了笑，拧干毛巾，递给黎不明。

黎不明伸手接过，也是颇为感慨的长叹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热毛巾敷在自己脸上，方便散着酒气。

周小曼去准备洗澡水，一边提着桶，将热倒入澡盆里，一边道：“掌门，师姐我不得不说，你与飞龙其实很多地方都很像。”

“比如说飞龙吧，他太霸道，一心只想着练功，从来不近女色，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男的，就算是找女人，也不过就是前一晚进去，天亮后赶出来。”

“师弟你比他好一点的是，你身边至少还有四五个干细致活的侍女，呵，也不能算是侍女，只能算是老嬷子，你们这对师兄弟，我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