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很瘦,但却十分精悍的光头,赤着上身汉子,正在卖力的捶打着一块通红的铁块,火光的隐影处,瞧不清他的面目。
过不多时,有人极速而来。
“报,掌门,万刀门驻扎在卷沙镇二里外,并未深入。”
接着又有人来。
“报,掌门,卷沙镇出奇的平静,黎不明并无任何动静!”
“报,掌门,那镇中有一人是半山门下……”
如此种种不同的信息传递过来,光头男子并未理会,继续敲着那那块通红铁片,火星四溅。
他的手法极其精妙,过不多时,那铁片便变成了一柄锐利的枪尖,拿起来瞧了瞧,随后丢进边上的一个水桶里。
“嗞~~~”
雾气升腾。
随后,光头男子又从边上拿起另一块生铁,放在炉中,瞧着生铁泛红,再次开始捶打,“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
片刻后,又有柄似剑似刀的利器成形,被他随手丢进水桶当中。
如此三番,周围十几口水桶已经被那些兵器所积满,里面的水已然快被蒸发干净,留下来一桶又一桶或刀,或剑,或枪,或戟,的锐利兵器。
光头男子转过身来,他不光没有头发,同样也没有眉毛,整张脸都是光秃秃的。
歪了歪头,看向这些报信的弟子,道:“本座知道了,你们散了吧。”
门下弟子不敢多言,立时散去。
便在这时,一个面色苍白,仿佛在脸上图了白垩的病态男子,出现在铁家集的街道上,走入这家铺子。
随后向光头深深躬身施礼:“见过掌门。”
光头男子嗯了一声,道:“师叔,你下的一盘好大棋,本座近日才知道,你竟是以本门圣物做赌注。”
他的语气并不怎么友好,甚至可以说略带着几分怒意。
面色苍白的男子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吗?”
光头男子也笑了,道:“没什么不好,只是你这般做法,让本座十分不爽。”
苍白男子道:“但对本门来讲,却是大有益处。”
“可你这样的行为,却与本门规矩不符。”光头男子冷然眯眼,道为:“我与黎不明是传承理念之争,而并非所谓个人私怨。”
“他死了证明我是对的,他活了,证明我是错的。本该是堂堂正正做过一场,却被你搞成这样,多么简单的道理,偏偏被你搞的如此复杂。”
苍白男子道:“正是因为简单,所以才应该复杂,把事情搞复杂,最后才能变得简单。掌门应该知道,刀铮此人虽然看起来和善,但其野心极大。”
“我神造门与渝州那边相处的也并不愉快,那姓孟的女人很是棘手……”
光头摆手打断,道:“所以你打算利用刀铮的贪恋,借这个机会除掉他,如此我派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琼华剑派孟晚晴那个女人,顺便还能借机吞掉万刀门?”
面色苍白的男子道:“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