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后天古神，世界形成后的其他生灵，虽然蒙昧，但却生机勃勃，混沌古神们自然是不甘的。”

“于是，他们脱去混沌肉身，以神念，神识，神魂，再用‘开天之力’，创造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便是灵魂所居的冥世。”

“由此，便形成了生灵不能入，亡灵才可存的幽冥规则，其后亿万万年，又有诸多后天古神或是自然寿命到了，或是死于意外。”

“死后继续对幽冥规则进行完善，久而久之，便行成了无比广袤的阴冥世界，但不管是混沌古神，还是后天古神，祂们，就真的甘心这样死去吗？”

“能活着，谁愿意死呢？死后，又因为‘开天之力’，变成阴世规则的一部分，任谁也不甘心啊。”

“因此，便有了寄托恶念的幽冥极渊，再后来也就有了魂体孕育的诸多‘冥世古神’，诸如后来的‘大阿识罗王’阴山氏，冥天帝的阴池氏。”

“以及通过枉生门转世阴体还阳的后土氏，也即被祖龙接引，赐她真龙血脉，以稳冥世，化自身规则为阴阳功德宝录的厚土娘娘。”

“这，就是古神。”

林怀真给出了答案，接着又想说什么时，却只是动了动嘴，觉得那个猜测很不靠谱，因此便也没再继续言语。

李道消化着这些信息，从混沌，到创世，从无序到有序，这不就是一个熵增熵减的过程吗？

此一刻，他对“岁月”的掌握更深了，也对天帝与神后的存在，有了一些不确定的猜测。

继而对林怀真躬身行礼：“多谢师叔指教。”

林怀真满意的点点头：“阿昌收你为亲传，真的很好啊，让我看到了以往不可能看到的风景。”

“你知道吗？自我从禁林脱困，实力一步步恢复后，我便已看过了自己的未来，只是未来有很多种，我无法确认，觉得一切都很朦胧。”

“于是，我以与剑域的本命牵连，倒回那个最初的‘因’，然后发现，应该继承阿昌衣钵的人，不是你，而是一个叫做江风的少年。”

“他才是亲传的剑主，乃‘天命所归’，由此，我顺着这个时间线推算，看到了他的未来。”

“他的未来有很多种，最可靠的一种是，他后来跟随顾倾山修行，成为又一位‘半山’。”

“另外一个很可能发生的未来是，他拒绝了顾倾山，一路披荆斩棘，最终还是因为孺慕之情，成为了另一个‘阿昌’，另一个江山剑主。”

“未来的‘果’，因为分支出太多，我看不清楚，也算不过来，我很好奇，为什么最初的因，会变成未知的果？”

“再联想到，当今剑主是你，而非江风，我突然间明白了阿昌当初的选择，天命，不及变数！”

“你，就是那个变数！因为我寻不到你的‘因’在哪里，你，是一个没有‘因果’的人，无崖他，好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