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龙师与老剑主是同一代人,自视甚高,而且又不似老剑主那般的虚怀若谷,海纳百川,自然是瞧不上道门先贤总结出来的道家规则。
而且他虽然无限接近“主”,但自始至终都未曾证得主位,没有这方面感应,也属正常。
只是当初,与我同在兜率宫听道尊演法的商安之,为何也……唔,想起来了,当初道尊在讲法,而她则在偷偷睡觉。
佛主讲法时,她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因佛门法度讲的是一个“顿悟”,不似道门那般精于推练演算。
加之佛音广大,她就算是想睡,也吵得睡不着,因此,倒是领悟了一些佛家神通,呵……这白痴娘们儿。
这是来自学霸对学渣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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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烦早年间是贫苦人出生,小时候没钱上学,跟着父亲务农,因此,半个大字也不识。
但他在刀道上的天赋,却非常人所能及,某一天随父亲到城里的收粮店去卖米,打算换些银钱,为家里填补些日常用品。
就在父子二人买了东西,离开油醋店,准备去往粗布行,买匹布回家作新衣时,却见对面的酒楼里,打起来了。
十几个人围攻一个使刀的汉子,那汉子凛然不惧,一手刀法出神入化,杀得血光并现,尘土飞扬。
而街道上,在旁人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江湖械斗,到处躲藏时,当时还叫陈二娃的霸刀,却是双眼放光,立在当场一动不动。
他父亲以为孩子被吓傻了,连忙抱起他躲藏在一个食肆摊后面,还一个劲的安慰他。
“二娃不怕,很快就过去了,只要我们不乱跑,武者老爷们打完以后,也不会在意我们……”
而陈二娃即便是躲了起来,还是悄悄的伸出头,去看那挥刀的汉子,双目明亮,心跳加速。
不过多久,对方又有人跑来助拳,那汉子眼见不敌,杀了三五人后,受伤逃遁,这一场风波也就平息了。
在周围人等都大呼侥幸,逃得快,没被牵连的时候,陈二娃却觉得很遗憾,因为那用刀汉子的刀招还没使全呢。
回去了路上,一直闷声不说话的陈二娃,突然道:“爹,我想学刀。”
父亲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咱家没钱,请不起师傅,等再过两年,你身板长成了。”
“主家要是开恩,在咱们农户里挑选弟子,爹就是舍家舍难,也一定会你送进去,咱家跟庄头的关系你是知道的。”
“放心,要是真有机会,有爹的脸面在,庄头肯定向主家推荐你,不过练刀就别想了,主家那边的绝技是枪法……”
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但也就是安慰孩子的话而已,这种事情的概率是很小的,主家绝学自家血脉还学不过来呢,怎会教给他们这些农户?
所谓的“主家”,就是他们那片地方的一个家族势力,而他们只是租赁主家土地的农户,日子过得也就比奴隶好一点。
他爹是个侍弄庄稼的好把式,又很会来事,家里人口简单,就他们父子二人,能吃饱饭,手里也会有一些余钱,日子过得颇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