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成是非“卧底计划”的第三天，朱厚照算准距离，出现在了上官海棠身边。

“岳先生！”

突然见到眼前的青袍男子，上官海棠不由一愣，好奇的问道：“岳先生身法如此之快，就连我这个天下第一庄的庄主都没见识过，不知岳先生是何门何派？”

“剑。”

上官海棠此时一袭白色劲装，做男装打扮，腰间却带着皇上御赐的宝剑和竹笛，看起来格外英姿飒爽。

朱厚照笑着伸出手，等上官海棠将宝剑递给他，才说道：

“我是西岳华山派的掌门，江湖上现在应该已经传遍了吧。”

“岳先生说笑了，华山上现在只有几个小门派，他们听到江湖传闻后，也在打听岳先生的身份...”

“他们还没搬走？”

岳不群闻言倒是一笑：“雨小田向来说到做到，没想到对自己师父，居然大半年了都没什么动静。”

上官海棠听到岳不群的玩笑，大眼睛盯着岳不群看了许久，似乎在判断他话的真假。

这位岳先生她接触的时间不长，印象却很是深刻。

不仅武功奇高，出手也甚是无情。身居高位，皇帝信任的给了他腰牌，就连西厂厂公雨化田都对他恭敬有加。

可他却不像朝廷命官一样喜欢争名夺利，有时反而更像一个隐士，就连义父和张进酒，也查不到此人什么消息，只是猜测他或许是之前西厂的老人，甚至是先皇留给皇帝的。

上官海棠还记得，义父谈到此人时，给的评语：

“此人武功极高，竟然能击败扶桑的柳生但马守。只是不知心性如何，如果此人为祸武林，威胁可能比那曹化淳还要大些...”

上官海棠心里，却总感觉此人心肠不会太坏。因为他做的几件大事，虽然辣手对普通百姓却是很好。

“那些门派，最少的也在华山传了数代。岳先生又怎么忍心将他们驱离，他们也不会肯的...”

没看出什么端倪的上官海棠，还是捧了朱厚照两句。

“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是个好人？”

朱厚照听了上官海棠的“马屁”，不由笑了笑对她说道：“如果不是没空，我都想找机会到‘天下第一庄’，拿个天下第一恶人的名头。”

“岳先生不会是想做天下第一个恶人，才来得这恶人谷吧？”

上官海棠听了朱厚照的话，只是笑了笑，似乎当朱厚照在拿自己开玩笑。

朱厚照这才看到，眼前有一块路牌，上面刚好写着“恶人谷”三个字。

我真不是看到招牌，和你开玩笑的！

朱厚照看着上官海棠憋着笑，一副“看穿自己”的样子，决定给这个小丫头上一课，让她知道一下人心险恶。

“岳大掌门”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一起赶路，口中却继续说道：

“现在的江湖已经变了，不过我之前的确是天下第一恶人，只是别人都不知道罢了。我收了很多弟子，却只把他们当成工具，还利用其中一个弟子，想要报仇的心思让他做了阉人。”

“你说的是雨公公？”

上官海棠疑惑了一下：“他有什么仇人？”

“不是这个，是另一个满门被杀的徒弟。”

这次上官海棠道没继续问，而是沉默了不少。朱厚照决定再接再厉：

“徒弟们都觉得我是个好人，但我的心思从来没有人知道过，包括我是在利用他们。真正的坏人，从来不是表面看上去像坏人那么简单...”

“如果...满门被杀的话，宁愿做个太监，也是要报仇的。”

上官海棠这个时候，却接上了刚才的话题。

朱厚照这才想到，上官海棠自己满门被海盗杀害，被朱无视所救，才成了他的义女。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很安静的走到了一个小镇，周围才变得喧闹了起来。

“前面有间客栈，咱们一起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