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段天涯有什么关系？”

“你父亲，真的把杀死段天涯，当成自己的首要目的么？还是他只是在演戏，在家族利益面前，仇人什么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复仇，就是我们柳生家最大的利益！”

柳生飘絮虽然知道继续说下去，很容易就泄露柳生家的情报，还是盯着朱厚照说道。

朱厚照看到这个小妞开始认真，不由笑了笑，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有一个叫乌丸的，他还带了个徒弟，擅长男扮女装和易容术，也是你们柳生家的人？他不会也是来找段天涯报仇的吧？”

“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不认识什么乌丸。”

柳生飘絮闻言，表情又冷了下来。

“可有人说，乌丸受李天昊的指使，去朝廷上刺王杀驾，他和你们还是一伙儿的。”

还在吃着荔枝的朱厚照，手上动作没停，眼神已经变的锐利了起来：“你不会以为，护龙山庄和西厂的人，同时来巨鲸帮，是为了行侠仗义的吧？”

“什么！！”

柳生飘絮听到朱厚照的话，震惊的小嘴微张：

“我不知道，我们来这儿，就是为巨鲸帮培养侍卫，和他们的人合作光大本派，如果不是为了复仇，或许爹只派出几个能干的弟子就好了....”

看着柳生飘絮嘴巴张的，喂个荔枝都好不费劲的模样，朱厚照也不确定，是真的和他们没关系，还是这小妞演技太强了。

柳生家看着最拉仇恨，从逻辑上却是这个“局”里嫌疑最小的。

他们干的事儿，都在明面上。

巨鲸帮发生的一切，都是铁胆神侯朱无视做的一个“局”。

目的，首先是要给出一个各方面都能接受的“真相”。

其次是巨鲸帮本身的价值，还有也隐藏朱无视真正的盟友。

朱无视人在京城，这是朱厚照本体亲自验证过的，那么他在巨鲸帮一定会有一个代言人，这个代言人的水平，要能骗过段天涯和上官海棠，才不会出什么篓子。

如果只看表面，现在柳生家跳的最欢，最后为朱无视卖命的，也有柳生家。他们表面的嫌疑很大。

但只要略作思考，就能知道柳生但马守不会拿自己的命，反复的拿来给自己的仇人段天涯演戏。

一开始柳生家和护龙山庄，不仅没什么交情，反而有仇。

铁胆神侯和段天涯是真的有感情，他就算跟柳生但马守说你帮我演戏，我让你去复仇。柳生但马守也得敢信啊。

所以最大的可能性，还是这个时候的柳生但马守被幕后黑手耍了，但那时对方已经控制了巨鲸帮，柳生但马守又是戴罪之身，只能和护龙山庄配合。

也就是谁赢下这一局，谁就掌握了柳生家族的命运。

不管柳生飘絮是演戏，还是说的真话，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朱厚照都没套出什么新的内容...

“碰！”

就在朱厚照，已经把柳生飘絮的果盘吃的差不多，有点“吃不消”的时候，伴随着开门声，雨小田突然冲了进来。

“师父...”

雨小田看到朱厚照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给他使了个眼色。

“直说好了。”

朱厚照伸了个懒腰，示意雨小田有话直说。

“根据线报，副帮主李范根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算到了帮主李政楷头上，据说他已经联络了几个长老，准备在明天逼宫...”

“逼宫？”

朱厚照闻言笑了笑，又转过头对柳生飘絮问道：“你猜，柳生但马守会不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