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统局虽然在抗战期间没有破获什么重大日特案件,也没有在沦陷区对情报工作做出什么重要贡献,可中统局也有自己的价值,首先是对付地下党心狠手辣,其次是因为蒋总裁用他们来制约军统局!
所以呢,没有功劳的中统局挨骂最多,却一直没有受到什么严厉惩戒,徐恩增的副局长位子坐的非常稳。虽然不像戴立一样,随时都能见到蒋总裁,但一般来说,只要是徐恩增求见,通常不会遭到拒绝。
军统局山城局本部驻地。
“徐恩增跑到黄山官邸去了?”戴立端着茶杯笑眯眯的问道。
“渡口的监视人员打来电话,说是看到徐恩增的车了,正是要去黄山官邸的方向,应该错不了。”毛仁凤笑着说道。
“这个奇形怪状特立独行的臭丫头,那可是山城最难惹最难缠的角色,况且天狼星的身份,老头子再清楚不过,这次徐恩增想要借题发挥攻击军统局,怕是适得其反,瞧着吧,肯定灰溜溜的跑回来摔杯子砸碗!”戴立说道。
“天狼星也没有报告这件事,是不是猜到您的用意了?”毛仁凤说道。
“他要是猜不出来,就不是军统局的战略特工了,心眼鬼着呢!他知道局本部对他在山城期间的行动有保护,可我们却没有什么动作,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戴立说道。
自己这个嫡系爱将,自从加入军统局以后,一直都在日伪的高层混,结交的不是大汉奸就是日军高级将领,自身还是特务机关的首脑,这样的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
别看许睿阳只有六年时间的磨砺和积累,但是经验和感受,起码顶别人二十年的经历,如果不是他在沦陷区的地位不可取代,早就被调入局本部做处长了,在总部工作几年,外放出去就是独当一面的重量级人物。
直到晚上,徐恩增才回到办公室,心情是相当的糟糕,拿起茶杯,随手就狠狠的摔在地上,这可是秘书刚给他泡的滚烫的茶,水溅到腿上,把他烫的龇牙咧嘴。
“局长,别气坏了身子,这次到黄山官邸,委座是不是护着那个不男不女的丫头?”统计处长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头子见到我就对着我严加训斥,认为中统局特工居然派人监视二小姐,这是故意制造政府官员的内部矛盾,将会导致不良的后果,你监视我,我监视你,整个政府的秩序将会乱作一团!”
“我说中统局没有要监视二小姐的意思,是在监视汪伪政府高官,秘密赶到山城来的警政总署长许睿阳,他和军统局合伙大肆倒卖战略物资,这是严重的资敌卖国行为!可是我不说还好,一说就惹来了雷霆震怒!”
“老头子说了,军统局是奉军委会和行政院的命令,为物资匮乏的国统区从沦陷区抢购物资,眼下民生用品短缺,物价飞涨通货膨胀,老百姓的生活日益艰难,中统局不但在这方面毫无建树,反而在背后攻击做事的人,纯粹属于是非颠倒黑白不明!”徐恩增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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