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

或许是出于职业本能反应，陈平安通过望气术没有发现可疑点之后，开启阴阳眼，想要看看这里面是否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老爷子四周竟然有若隐若现的数十个人影，看这些人影装束，赫然正是书院书生装扮。

难道这里面还真的跟这些学子有关？

陈平安又仔细查看了四周之后，确认暂时没有其他新发现之后，才收手。

不远处的王婉儿已经带人开始盘问四周的书生了解情况，至于昨天第一个看到老爷子尸身的学生早已安排到三法司，等到全面盘问。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老爷子的嘴缓缓张开，紧接着就是眼睛也跟着一起睁开。

随着嘴巴和眼睛张开的同时，开始缓缓渗出黝黑略带墨香的液体。

王婉儿第一时间命人遮盖住此时正在发生异变的祖父尸身。

本来这次案件只是定性为普通事件，如果让书生们看到祖父尸身现在状态，那么将会引起新一轮恐慌。

礼闱即将开始，朝廷要求很简单，礼闱要正常进行，期间不要出现任何意外，尤其是参加考试的众多学子。

“墨水？”

虽然没有近身查看流出的墨香液体，但是五感已经因为修为增加，变得特别敏锐的陈平安，还是第一时间分析出到底为何物。

事实上王老爷子尸身不光是嘴巴和眼睛，耳朵，鼻子也随后流出墨水。

死状颇为骇人，甚至有些可怖。

陈平安是自始至终不会相信死人，还能自己反吐任何东西的，尤其是墨水这种。

看来王婉儿判断是对的，这次看似一件普通案件恐怕背后还真有不可说的恐怖事实。

当机立断命人快速处理老爷子尸身，王婉儿带着数名捕快对附近书生进行盘问。

这些学子给予的回答其实基本上没啥差别，老爷子出事之前也没有什么异常，更没有任何声响。

等到老爷子倒地之后，众人才意识到老爷子出事。

“跟我去一趟三法司吧。”

“好！”

三法司是凌驾于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个大奉朝廷司法机关的存在。

相较于顺天府的府邸霸气外漏，三法司给人一种内敛沉稳肃穆感。

尤其是在陈平安进入到中庭之后，更是如此，四周所有人没有一人谈笑，个个表情严肃，脚步相较于平常人快了许多，有种争分夺秒的感觉。

“每天三法司要处理上万件全国各地发过来需要三司会审之案件，所以在三法司的人没有一刻敢松懈......”

王婉儿看着有些诧异的陈平安，难得热情解释道。

“那你们是真的辛苦。”

说完之后，陈平安突然觉得自己眼前完全黑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