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叶川案引发他们的不满,到时候给你来一个大罢工,这个后果责任谁来负?
江琳出来作证?
这个罗耀从来没想过,他跟江琳的恩怨其实早已了结了,后面的,可以说都是这个叶川利用这件事搞起来的,她也算是个受害者。
他也不想给江家老爷子留下一个“咄咄逼人”的印象,只要她不再跳出来跟他作对就是了。
“故意激怒罗雪,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是一种对抗审讯的办法,一般人没有这样的意识的,只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或者有过审讯经验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罗耀道,“胡佑嘉的来历查了吗?”
“查了,他不是南洋华侨,他是从香港入境的,籍贯填的福建福州,年龄是三十岁。”
“发协查通报了吗?”
“没有。”
“发一个协查通报吧,看能不能查出一点儿什么来,现在山城人员往来太多,全国各地都有难民进入,身份很难辨认,这也给很多有心之人便利。”罗耀吩咐道。
“行,我去找六哥批一下,以稽查处的给东南站发一个协查通报。”文子善道,“这样他们也会重视的。”
“云阳县张飞庙的那个摆摊算命的呢?”
“云阳县回了,人早就不在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这种人四处游荡,根本不会在一地儿待多久的,想找很难。”文子善回话道。
“这个胡佑嘉的资料能给我看一下吗?”罗耀并不想去跟文子善争抢什么功劳,但是自己兄弟,能拉一下,还是会拉一下的。
“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文子善忙道,命人把胡佑嘉的资料给取了过来。
胡佑嘉的资料并不多,只有两页纸,第一页是基本资料,跟嘎刚才文子善说的基本差不多。
第二页是履历,来山城之前的履历很少,大意就是在香港某家出口贸易公司担任副经理。
剩下的全部都是在山城这一年多的情况,包括人际关系,喜好,平时休闲等等。
“这个胡佑嘉喜欢下围棋?”
“是的,他是个围棋爱好者,像他这样有钱人,自然不能在大街小巷随便找个地方跟人摆龙门阵,茶馆之类的地方又太闹腾了,所以,他经常去一家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是会员制,汇聚了不少围棋爱好者,不少社会名流跟他还是棋友呢!”文子善解释道。
“这个俱乐部的老板是谁?”
“孔家大公子。”
“这就对了,胡佑嘉如果是叶川的人,可他怎么从来不去叶公馆,那他怎么跟叶川汇报工作,叶川又怎么跟他面授机宜呢?”罗耀嘿嘿一笑,“叶川应该也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吧?”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的高级会员的身份资料是绝对保密的,查不到。”文子善道。
“查一下,过去叶川去这个俱乐部的时候,胡佑嘉是不是也在,时间线对不对得上?”
“明白了,我这就派人去查。”文子善急切的一声。
“不着急,这些都好查,线索不会消失。”罗耀呵呵一笑,叫住了猴急的文子善。
“大哥,还的是你来,这么重要的线索,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文子善赞道。
“你是没这方面的经验,等你案子差的多了,自然就有经验了。”罗耀道,“谁也不是一天就知道这些的,对手心思十分缜密,而且早就把退路想好了,说明什么?”
“说明这个家伙很狡猾。”
“何止是狡猾,还很阴险呢,叶川如此处心积虑的诬陷我,动机呢,你想过没有?”
“大哥,这个我当然想过,区区一个记者江琳,应该不至于让他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的目标就是大哥,而江琳采访你,写的那篇文章刚好可以利用起来,大做文章,而此时密译室刚要合并成军技室,大哥就要更进一步,大哥名声一臭,一切都成泡影……”
“你有发现叶川跟那些人交集吗?”
“这个目前来看,并没有。”文子善摇了摇头,“难道是孔家的那位?”
“我跟林东川是有结怨,但不为私,是为公,当然,他差点儿因为我而断了前程,甚至坐牢,恨我也是自然的,要让我身败名裂也理解,但我总觉得还不至于。”罗耀凑到文子善耳边小声道,“我跟你说,只许你一个人知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什么,大哥,这是真的吗?”文子善闻言,惊的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在证实这个猜测,但现在要装作一切都不知情,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明白,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大哥,你放心好了!”文子善赌咒发誓道。
“行了,我要是不信你,也不会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