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不是一直都没有他的行踪吗?”沈彧惊讶道。
“是呀,我们接到的消息是,此人早已潜入山城,可是我们对他掌握的信息太少,根本不知道他会以何种身份潜伏在我们身边,但他是为奥斯本顾问来的,迟早会找上我们的。”罗耀点了点头。
“你们没发现什么异常吗?”沈彧反问道。
“没有,到目前为止,奥斯本顾问身边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宫慧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还未能确定奥斯本顾问的身份?”
“不,我的感觉,他已经在奥斯本顾问身边出现了,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了,我们没有发现而已。”罗耀说道。
“那你给我这个素描是什么意思?”
“请你帮我留意,入室有跟我给你素描上人相像的人,告诉我。”罗耀道。
“如果这个北川有意隐藏身份的话,恐怕不会以这幅面孔出现,诺大的山城,想找一个人可不容易。”沈彧摇头道。
“六哥帮我留意着就行。”
“好,我知道了。”沈彧没再说,直接将素描人像收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
打铜街,防空洞地下赌场内!
李孚喝了酒,领带都扯掉了,从文子善那边借的钱早就输光了,还有跟防空司令部同事借的钱也都输光了……
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瞪着腥红的眼珠子,盯着赌桌上的骰盅,挥舞着拳头,跟着一群赌徒,卖力的喊着:“大,大……”
“哎……”
开了,又是小,李孚摘下手表,往桌上一放:“我把这个压上,这可是瑞士的名表,当初我买的时候三十块大洋!”
“先生,我们不接受实物押注,您要是想继续,可以去那边抵押,换筹码继续来!”荷官礼貌的拒绝了。
“好,你等着!”
李孚拿了手表就往赌场专门的财物抵押处。
“李兄,你干什么去?”江源适时的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拉住了他。
“江兄,你来的正好,再借我点儿钱?”
“李兄,你这不能再赌了,再赌的话,你整个人就废了!”江源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不,你不明白的,我要是不把输掉的赢回来,我就完了!”李孚睁着腥红的眼睛说道。
“怎么了,李兄?”
“哎,江兄,你还是借我一点儿赌本吧,我保证赢了连本带利的还给你!”李孚焦急的道。
“不行,李兄,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这样下去会出事儿的。”
“已经出事儿了……”李孚无奈的一声。
“怎么了,李兄,出什么事儿了?”江源追问道。
“我把督察室下发的一笔经费挪用了。”
“啊,李兄,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江源也是吓了一跳,他觉得李孚还是有定力的,怎么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我就是想用它做赌本,赢了钱,就还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反正也没人知道,结果,全都输了……”
“李兄呀,要我说你什么好,这笔经费多少?”
“三千块。”
“三千?你一个晚上输了三千……”
“江兄,你要是没钱借给我,我就把我这结婚的手表给抵押了,我这表当初买的时候价值三十大洋了,怎么也能抵押一两百块法币来!”李孚说道。
“李兄,我这出门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就这些,都给你,但是你不能再赌了,经费的事情,咱们想办法把它补上……”江源从身上掏出一些钱来。
“谢了!”李孚拿了钱就一头扎进了赌桌。
江源望着李孚疯狂的背影,嘴角不自然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
“大哥,李孚这小子不但挪用了督察室的经费,刚才还差点儿把结婚的手表给抵押了,是不是可以了?”
高天魁嘿嘿一声:“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要他输的一分不剩。”
“明白,到时候,您在出面挽救他于水火,他还不是乖乖的变成咱们自己人?”江源哈哈一笑,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