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不会是王维君也来吧?”这话一出,可把孟广志和杨一清兄弟吓了一跳。
这王维君可是温玉清的铁杆儿,基本上是走哪儿带到哪儿,妥妥的心腹股肱。
难道股肱也心生异志了?
不能够呀。
不是这个,那就是温玉清那边真的出问题了。
“来,大家伙喝茶,别辜负了李总管的辛苦给我大家伙准备这么多吃的?”迟安笑着招呼道。
“对,老迟,你家闺女啥时候办满月酒,咱们是不是过去热闹一下?”都是熟人,那说起话来,自然就随意多了。
“快了,到时候诸位一定到家里喝酒。”迟安满口答应下来,妻子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弥补了两个女儿早夭的遗憾,他心里是极为高兴地,孩子的满月酒当然是要办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一定叫我们。”杨一清道,“是吧,霍组,咱们到时候是不是得放个假?”
“老迟闺女满月那天晚上,如果没特别事情,放假,我做主了。”霍恬大声说道。
“这时就这么定了!”
……
“表哥,你这是坑我,怎么把我拉到弹子石训练班来了?”王维君真是欲哭无泪,素来方正的表兄居然也学会了“坑蒙拐骗”的手段了。
杨思一瞪眼道:“吃个饭而已,都是所里的熟人,你怕什么?”
王维君那叫一个苦呀,吃饭是没问题,可这么偷偷摸摸的过来吃饭,还不止一个人。
这明显是聚在一起搞事情嘛。
他跟温玉清的关系,整个军技室谁不知道,这万一传到他耳朵里,以温玉清那个多愁善感的性格,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老后悔了,这表哥,有坑。
“我可告诉你,今儿个是罗副主任组的局,你要是不给面子,想想后果。”杨思也学会威胁了。
折好人学坏很容易,坏人变好可就难多了,杨思就是典型的头一种。
都到弹子石了,那还不知道是咋回事,王维君又不是傻子,这点儿还看不出来。
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上贼船了。
得,这贼船早上,晚上,迟早都得上,王维君索性把心一横,来都来了,还能退回去?
那不成了胆小鬼了,更让人笑话。
“哥儿几个,都来了?”杨思一进门,就冲着霍恬等人一个抱拳,招呼道。
王维君随后进来,众人一副“果然”的表情,尤其是孟广志跟王维君两个人眼神对上,那叫一个惊愕。
两人足足凝视了三秒,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老孟,你也在呀?”
“维君兄,你也来了。”
李志锋嘿嘿一笑:“人都到齐了,我去请一下罗副主任,你们先聊着。”
……
办公室,罗耀正在抓紧时间备课,李志锋敲门进来:“罗副主任,人都到齐了,就等您过去开席呢。”
“嗯,他们见了面,都什么反应?”罗耀低头奋笔疾书,没有任何停顿。
“都挺意外的,尤其是王秘书,他是让杨科长给连哄带骗过来的,加到孟副组长那一刻,那脸色叫一个尴尬。”李志锋笑道。
“凡是都是有第一次,其实我也不愿意搞这种私底下的小动作,可形势迫不得已,军技室大好局面不能让某些有私心的人破坏了。”罗耀说道,“我要是想拉帮结派,也犯不着等到今天。”
“那是,大家伙都看着,您是一心为了军技室的前途着想,这训练班要不是您,也能办不出来。”李志锋是真心佩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能做到军技室副主任,抛开他的出身来说,这真是个有想法,肯实干的年轻人。
这军统乃至整个国民党里面这样的人都不多见。
“我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抗日是我矢志不渝的事业,这件事,我是必须要做到底的,这是我活下来的希望所在,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罗耀一抬头,郑重的道。
李志锋微微一愣。
“我经历过金陵大屠杀,被日本兵拿枪驱赶到江边,用机枪扫射,我藏在死人堆里,到了夜里,偷偷的游过了江,才保住了一条命。”罗耀说道。
李志锋惊讶道:“罗副主任,您还有这段经历,我还真不知道。”他是早就随政府西迁了,躲过了那最惨烈的一段战事。
“往事了,不提也罢。”罗耀笑呵呵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过去吧。”
“不等宫组长了?”李志锋惊讶的问道。
“她不来,咱们这一桌都是老爷们儿,说话不方便,再者说,军技室那边也得有人盯着才行,这要是咱们都不在,那边有事儿,没人处置的话,那就麻烦了。”罗耀解释道。
“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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