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
罗耀正在收拾房间,准备铺床,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
走过去一开门。
是邓毅回来了,邓毅一身当地人的装束,黢黑的面皮,不仔细瞅,还真瞧不出他跟当地人有啥区别。
“怎么样?”
“老板,两月前这插翅虎的队伍被咱们打散后,他收拢了一些人,带着这些人投奔了一个姓丁的匪首,这姓丁的个子不好,但心狠手辣,绰号:三寸丁,传说此人喜欢吃“爆炒心肝”,而且特别好美色,他所在的那个匪寨附近的十里八乡的村寨好看的女孩子,那都让他给祸害了。”
“当地官府就没有派兵剿匪?”
“怎么没有剿匪,几次都差点儿把抓了,可是他身材优势,有些洞口,咱们正常人钻不进去,他往你一钻,你就鞭长莫及了,一个剿匪的团长发狠心了,用炸药把他钻的山洞口给炸开了,派人进去都没抓到,后来索性把洞口炸塌了。”邓毅道。
“只是这山洞里面九曲回廊,根本就不止一个出口,而且有些地方,他能去,我们去不得,对不对?”罗耀道。
“没错,等要抓到他的时候,他往山洞里一躲,十天半月的带不出来,那山下的官兵只能撤离,他再一出来,把打散的部下一收拢,继续为祸地方,自然人人都怕了。”邓毅道,“他做的最过分的事情,就是抢了当地一个姓吴的地主儿子的媳妇儿,这吴姓地主事先还提前给了孝敬,给了买路钱,但他还是下山把人劫持了,不但把人家陪嫁的财物占了,还把人家新娘子给侮辱了,最过分的是,他还要了人家一万大洋的赎金,新娘子在释放人质的时候,一头跳下了悬崖自尽了!”
“畜生!”罗耀眼里无比愤怒,怎么会有这样无耻之徒存在,简直刷新了人类的下限。
这种人就跟侵略祖国大好河山的日寇有什么区别,日寇在湘北的烧伤抢掠,也是令人人神共愤,罗耀看到过许多这样的报告和电文,那阵子,他脾气暴躁无比。
勾起了他在金陵大屠杀的那段惨痛的经历和回忆。
“后来这吴姓地主气不过,没多久就病逝了,其子更是觉得自己遭受奇耻大辱,于是变卖家产,购买武器,招募了一支自卫队,与这个‘三寸丁’进行了无数次的交锋,从一开始的三百人,现在就剩下三十人不到了,哎……”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罗耀颇为惊讶。
“这故事在这附近那是人尽皆知,这两人都纠缠了快十年了,这吴家少爷从小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也变成三十岁的中年人了。”邓毅唏嘘一声说道。
“这个人能坚持十年,还能不被这个三寸丁给灭掉,倒也是有几分毅力。”罗耀点了点头。
“吴少爷的老丈人也不一般,经商,有钱,当初陪嫁丰厚,要不然也不会让三寸丁给盯上了。”
“敢情还是这有钱倒霉了。”
“谁说不是呢,这三寸丁不讲江湖道义,人家吴家都打招呼了,给了买路钱了,他还把人家给劫了,在湘西的名声不太好,但是这家伙狡猾残忍,狡兔三窟,身边又有几个铁杆的兄弟,对这几个兄弟,那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这支土匪才能打散了再聚起来。”
“那对付三寸丁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剪断其羽翼,然后他成了孤家寡人,就好对付了。”
“这办法,谁都能想到,可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邓毅说道。
“倒也是,这三寸丁肯定也知道自己的弱点,一定有一套控制自己下属的办法,否则,他也不能做下这么多罪孽,还能逍遥自在。”罗耀点了点头。
“这插翅虎怎么就去投靠三寸丁了?”
“说来就话长了,插翅虎原来在三寸丁手底下干过,后来三寸丁被打散了,躲了大半年才出现,这时候插翅虎已经另起炉灶了,手底下一票人,日子过得舒坦,自然就不愿意回去了,而且这插翅虎又不算背叛,大半年都没音讯了,人家自谋出路了,很正常……”
“原来是这样。”
“插翅虎这一次被我们打的溃败,身边就剩下十来个人,就凭这些人,根本站不住脚跟,只能去找‘三寸丁’了,也算是重新回到三寸丁的部下。”邓毅道,“这三寸丁不但没有怪罪,还拨给他一部分人枪,让插翅虎坐了匪寨的第五把交易。”
“这剿匪的事情不归咱们管,但是既然咱们之前跟插翅虎结了梁子,那就要多加小心。”罗耀吩咐道。
“咱们每天有一段路程需要经过‘三寸丁’势力覆盖的范围,要不然,咱们请当地驻军护送一下把?”邓毅建议道。
“嗯,当地的驻军我还不放心呢,我已经通过军统,从别的地方调了一支部队过来了,明天就到。”罗耀嘿嘿一笑。
“原来秦组早有准备。”
“我们来的时候,需要隐藏身份,加上考虑的不够充分,回去的时候,我还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倒是希望这个插翅虎和三寸丁真在半道上找我们的麻烦,到时候,顺手帮湘西人民把这两个祸害给铲除了,也算是积了功德。”
“您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期待了。”邓毅忽然间期待起来。
“老板,有一名自称姓吴的客人请求拜访您。”杨帆敲门走了进来,禀报一声。
“吴姓客人?”罗耀与邓毅面面相觑,有些惊愕,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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