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跟了一路没怎么说话的徐荣这会儿直接双膝跪地向潘凤请罪,显然他的心里已经满是愧疚。
当初潘凤将太原交给他驻守的时候徐荣可是打了包票的,结果在吕布率大军猛攻的时候,太原城仅仅坚守了十日就宣告城破,这在徐荣看来就是辜负了潘凤的信任,毕竟潘凤都已经率军过来支援了。
更重要的是,太原城失守了,他麾下的将士全部战死,就他这个主将苟活了下来,甚至连累颜良赵云险些丧命在吕布手中。
正是怀着这种想法,一路上徐荣几乎没怎么说话,整个人都有些消沉,这种消沉在见到潘凤后一并化作了深深的愧疚。
要不是怀着为太原城战死将士们报仇的心思,徐荣拔剑自刎的心都有了。
潘凤对徐荣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的,见他面露愧疚也担心徐荣会因此做想不开的事情,便好言宽慰。
“公耀无需自责,吕布大军夹击别说是太原城中仅有两万兵马,就算有三万也未必能够抵挡,便是换做我也只能弃城而逃,你能战至最后一刻已经不负主公的期望了。”潘凤笑着将徐荣扶起。。
“可是...太原还是丢了。”
“呵呵,公耀啊,区区一个太原算得了什么,当初让你驻守太原不过是为了日后进攻并州方便一些而已,眼下我已经拿下了雁门关,他日进攻并州还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潘凤说着拍了拍徐荣的肩膀。
话到这里,徐荣总算是有些缓过劲来了。
“他日将军进攻并州,当命我为先锋!”徐荣沉声说道,他要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潘凤点点头:“理应如此。”
就在众人寒暄之际,一声通报从外面传来。
“将军,吕布的追兵已经过来了!”
颜良赵云等人都是神色一振,便是徐荣也是目露凶光。
见状,潘凤哈哈一笑:“给我备马,我倒要看看,曾经的手下败将有什么胆子敢追到这里!”
......
雁门关前,吕布沉着脸望着远处弥漫着薄雾的雄关,既阻碍刚才,他派出去的哨骑回来通报,雁门关居然已经易主,而且拿下雁门关的正是曾经唯一一个打败过他的将领——潘凤!
雁门关作为幽州和并州通行的门户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失去了雁门关对于并州的各处守军来讲就想被人打开了自家大门一样,冀州军到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有的主动都将掌握在敌军手中。
一想到这里,吕布的就气得不行,再加上曾经败在潘凤手中的耻辱,新仇旧恨相加之下,吕布冒着风险杀到了雁门关前。
“来人,给我前去叫骂,让潘凤匹夫出来受死!”吕布的方天画戟指了指不远处的雁门关。
一旁早就准备好的亲卫当即冲了上去。
然而不等他开口,厚重的雁门关城门缓缓打开。
“咯吱咯吱。”
城门开启的声音让吕布和西凉军不自觉地警惕了起来。
很快,一队兵马在西凉军的注视下快速冲出城门,随后在城门下摆开阵型。
双方隔着并不远,因此吕布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极为突出的那道身影,那道骑着火红战马的身影!
赤兔马!
那是吕布曾经最喜爱的坐骑,却在唯一一次败北中被潘凤强行劫走,如今骑着赤兔马的可不就是潘凤嘛!
“潘凤!你可曾记得我吕布?”吕布上前几步大声说道。
潘凤磕了磕赤兔马的马腹缓缓上前。
“我到是谁,原来是曾经的手下败将,若非你自报姓名,我差点就忘记你了。”潘凤用充满不屑地声音回道。
吕布闻言,一下子就上头了。
对于曾经败于潘凤手中这事,吕布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在征战西凉,但从未忘记当日之耻,在他的内心中,有朝一日一定要一雪前耻,将潘凤斩于马下!
眼下可不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潘凤,你可有胆与我一较高下?”吕布大声挑战,洪亮的声音让两边的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不光是吕布一直想要找潘凤打一场,潘凤自己也一直在找机会跟吕布交战。
冀州军中的将领虽然武力也不算弱,但他们在潘凤面前是真的有些不够看,唯一一个能跟潘凤打得有来有回的赵云也是借助了身形灵活的优势缠斗,真正使用重武器能跟潘凤硬碰硬的一个也没有!
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吕布能与潘凤相互比拼蛮力并且短时间内不落下风。
这样的对手,潘凤已经想很久了!
“手下败将既然想再败一次,那我就成全你!杀!”
潘凤方天画戟一挥,坐下赤兔马瞬间化作一道火红身影直冲吕布。
“来得好,今日你必死!”
怒不可遏的吕布当即拍马迎上,这一战他势在必得!
双方战马快速接近,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当即一招朴实无华地朝着潘凤斩去。
潘凤有心试试吕布的力量变化,手中方天画戟也直愣愣地迎了上去。
“咣!”
双戟碰撞,肉眼可见两人手中的杆子发生明显的形变,随后又快速恢复,与此同时,强大的冲击力对双方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不好!”
吕布心中一惊,潘凤的方天画戟上传来的力量让他整个人都开始脱离马背,眼看着屁股一惊离开马背,吕布当即双腿发力死死夹住马腹。
“唏律律!”战马一声哀鸣,在吕布的一阵摇晃中与潘凤错身而过。
另一边,潘凤只是晃了晃身子就稳了下来,显然这一次的碰撞对他来讲并没有太大影响。
两马交错后,潘凤的嘲讽声又传了过来。
“看来你吕布这些年也没什么长进,该不会整天都躺在女人肚皮上练武吧?”
此话一出,吕布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