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经开始认为,寺内寿一就是一个傀儡了,而且不久以后,第七军的司令官就很有可能接替寺内寿一的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职务。
如今第七军的将领们,千方百计地向第七军的司令官献殷勤,等他当了方面军的司令官,他们也跟着水涨船高。
正在这时,华北方面军的参谋长走了进来。
他让滨田义至和第38师团长的副官先到门口等着,他有话要单独告诉寺内寿一。
参谋长说,他已经听说了,在华北方面军的内部正在流传,说寺内寿一即将被第七军的司令官取代。
第三航空队司令官也打来了电话,询问参谋长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寺内寿一听到这些勃然大怒,他可是堂堂的陆军大将,身后有着黄族撑腰,如今竟然被人骑在脖子上拉使,叔叔能忍,婶子也忍不了啊。
他把滨田义至叫了进来,对他他交代,让他亲自解决这个问题。
滨田义至是个为人精明的特高课长,他虽然对付不了高九,可是在其他的人面前还是有办法的。
他很快就打听到了,第38师团长即将被押送到东京,押送他们的运输机途中要在北平机场进行加油。
于是,他就带人来到了机场。他首先去求见了北平日军第一航空队司令官,把寺内寿一的意见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够配合。
第一航空队的司令官和第三航空队都跟高九暗中保持着默契,这个忙他当然是要帮的。
于是他就同意了滨田义至带人在机场上埋伏。
这天上午,押解第38师团长和参谋长的运输机降落在了北平机场。
飞机刚一降落,滨田义至就带着特高课行动队的特务们包围了运输机,救出了第38师团长和参谋长。
师团长和参谋长原本已经心灰意冷,没想到竟然能够绝处逢生,他们原本痛恨寺内寿一见死不救,如今获救了,他们对寺内寿一十分感激。
可是当他们从副官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整个经过,这才明白了,真正救他们的人竟然是日军的死对头,大土匪高九。
他们心中不由感慨万分。
师团长和参谋长获救之后,心情仍然十分沮丧,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虽然被救了下来,可是他们在军中的前途肯定是完了。
没有想到的是,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们。
他们被救出来不到一个星期,寺内寿一就亲自接见了他们,告诉他们可以官复原职了。
原来在高九的安排下,在日军的第七军以及其他的部队都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谣言,都说第七军的司令官不把这寺内寿一放在眼里,说寺内寿一是个窝囊废,很快就要取而代之了。
寺内寿一就算是个泥巴人,也有两分土性子,他哪里受得了这个?于是就给他的靠山发去了电报,他的靠山是一位勤王,勤王可以说最高权重,随时可以进见田黄碧下。
他亲自去拜见了田黄碧下,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少壮派军官们在日军中夺权,是田黄默许的,但是他也没有完全放弃对老派将领们的支持,他是不可能让他们任何一方独自做大的,他必须要保持平衡,让这两方互相制衡,因此,为了平息老派将领的不满,他亲自下令释放第38师团长和参谋长,并且恢复了他们的军职。
师团长和参谋长回到了第38师团,这一段经历如同做过山车一般,令他们感慨万千。
为了表示感谢,他们准备了两百根大黄鱼,派副官去桃花山送给了高九,并且转达了他们的谢意,说今后他们绝不与桃花山游击队为敌,见到桃花山游击队就会避退三舍。
龙国碧早知道高九赚钱的能力强,看到他如今只是动了动嘴,连日本鬼子都给送来了两百根大黄鱼,不由得笑道:“九哥,你可真是一个奸商,这么会敲诈勒索。”
高九笑道:“日本鬼子的钱不赚白不赚。”
这件事情在日军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那些暗中跟高九交往的日军的高级将领们都对高九心存感激。
他们认为高九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不管他们遇到什么困难,高九是一定会伸出援手的,而且他们对高九的能力十分信任,因此都把高九暗中当成了自己的靠山。
不仅是其他的人,就连寺内寿一遇到了难题,也来求高九帮忙了。
通过了日军第38师团长的事情,寺内寿一等于是直接驳了土肥原的面子,他们二人原本就身心存芥蒂,现在的矛盾也就更深了。
土肥原可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他给寺内寿一设下了一个死局,让寺内寿一去破解。
这天寺内寿一从大本营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说土肥原在御前会议上告了寺内寿一的状,说他跟抗日分子暗通款曲,至少是不作为,否则的话,在他的辖区之内津浦铁路被切断,而且到目前仍然无法打通,这都是寺内寿一对田黄碧下和大日本第国不忠诚,要求解除寺内寿一的职务。
寺内寿一的靠山当然是帮助他说话了,可是津浦铁路打不通这件事情,寺内寿一的确是无法交代。
于是那位勤王告诉寺内寿一,无论如何要做出点成绩来,拿下泰安城,这样他也好在上面替他说话。
寺内寿一可是知道泰安城控制在地下党手中,其实也是控制在高九的手中,要想从高九的手里拿回泰安城,根本就没有可能。
他对此感到十分为难,这时他又想起了滨田义至,于是就把他叫过来,让他去见高九,跟高九商量,让出泰安城,好让他给上级一个交代。
滨田义至亲自前往桃花山求见高九,和以前不同,第一次他去见高九的时候,心中十分忐忑,如今他见高九就像老朋友一般,那么自然。
高九见到了滨田义至,对他十分热情,设宴款待了他。
当滨田义至说明来意之后,高九陷入沉思,一时之间没有回答滨田义至的问题,滨田义至一致不免心中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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