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右掌和吴鐜凌空相对,胸口登时便觉得空荡荡地,待要吸气凝神又是一掌拍到。裴易无奈只得又出掌相迎,手掌中微微发凉,全身软绵绵没了力气扑地倒了。
顷刻之间吉星手下的部属,古筝生等洱海五友,被吴鐜分别打倒。
“休要猖狂!”这边贺启本来有浑厚内力,但是如今武艺平庸之极,但经师傅指点数日,已学会不少招式掌法。虽然以武功而论,与寻常武师仍差得甚远,但发挥体内所蕴积的劲气,却已威力非凡。
等他出掌打在吴鐜身上,看着一击即中,但被吴鐜身上毒素反激,反而受伤再被他加上一掌,更是难以抵受。
眼见这时只剩下王先夏一人,暂时未曾受伤,看着他冲击数次,吴鐜这些弟子都含笑相避,并不还击任凭吴鐜监视,当真是进退两难。
此时吴鐜微微含笑道:“王贤侄,你武功比你师兄弟高得多了,了不起!”
眼见同门师兄弟都倒地,只有自己安然无恙,当然是吴鐜手下留情之故。他长叹一声,说道:“老贼,你那和尚外伤易愈,内伤难治,活不了几天,想逼某家治病,那是休想!”
吴鐜并不生气,反而对着王先夏招招手道:“贤侄,你且先过来!”
“要杀便杀,你说什么某家绝对是不会听的。”带着几分倔强,王先夏看着这边的人,显然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绝!
吴鐜微微一笑,走到王先夏身前立定,微笑问道:“贤侄,习练武功,如今已有几年了?”
昂首的王先夏带着冷笑道:“着近十五年足以,你待如何。”
“哈哈哈!”吴鐜哈哈大笑道:“三十五载寒暑之功,对于任何人来说,可都不容易哪。听说你往日以医术与人交换武学,各家各派精妙招式学得不少,是不是?”
皱着眉的王先夏,静静看着吴鐜道:“学这些招式,原意是想杀你,可是不论什么精妙招式,遇上你所学邪术,全然无用……唉!”
看着王先夏说着摇头长叹,吴鐜依旧不以为意道:“内力为武技根本,招数为枝叶,根本若固枝叶自茂。不过招数亦非无用,你如改投老夫门下,可传你天下无双精妙内力,此后纵横中原易如反掌如何。”
听到吴鐜的话,看着他慈眉善目的样子,王先夏却怒道:“某家自有师父,要投入你门下,某家还是一头撞死好了,欺师灭祖之人,何谈投师。”
“真要一头撞死,那也得有力气才成。你之所以嘴硬,无非自己有些手段。倘若你内力毁败,还说什么一头撞死?三十五年苦功,可惜了,哼哼。”
因为澄远和何长汀没有上前,吴鐜伸手搭在王先夏肩头,只见王先夏此时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吴鐜搭在肩头的手掌微微发热。
显然他只须心念略动,赖以成名的蚀骨大法使出来,自己几十载勤修苦练之功,立即就会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