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封郁闷,非常郁闷。
这么大的事情,女帝不让他查就算了,还没有任何表示。
而且,现如今唐灿身边有高银柳寸步不离的护着,他也不敢再派手下的流氓过去生事。
回到推事院,侯封越想越气,唤过自己手下的地痞,商议了起来。
……
后宫,甘露殿。
女帝脸色难看。
原本,按照她的计划,江南行宫之后,就是河北行宫。
这一下,计划被打乱。
“怎么办?”女帝秀眉微蹙,自言自语。
另一边,谢安石和高元一全都收到了唐灿让高银柳帮忙送给他们的一封信。
信中,言辞犀利,直指两人尸位素餐,是女帝昏聩的推手。
更是认为女帝敢令百骑司去抢夺税粮,完全是他们一味纵容造成的后果。
“唉,你不懂啊……”
谢安石叹了口气,把唐灿的字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一边。
文昌阁。
高元一脸上笑容万年不变,自言自语:“说的没错啊,谢安石这老头儿确实尸位素餐。”
“不过……你这么说老夫,可就有点不仗义了啊。”
“再怎么说,老夫的女儿……”
……
“岂有此理!”
“一国之君,做这种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唐灿怒不可遏,把手中的纸撕的粉碎,哪怕牵动伤口带来剧痛,也没有令他的心情稍稍缓解。
“要不……我去找她。”高银柳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你就别添乱了。”唐灿叹了口气:“如今万幸,就是那个傻娘们儿只抢了一个江南道,谢安石和高元一亡羊补牢,暂时守住了其他道,不然的话,真的是亡国,亡国啊!”
不知道甘露殿中的女帝如果知道自己的昵称从傻妞变成了傻娘们儿,又会作何感想。
“要不,我去把谢安石和高元一……”
“别,别。”唐灿苦笑着摇了摇头。
骂人是一回事儿,杀人是另外一回事儿。
谢安石和高元一这两个人要是没了,这大凉,就凉了。
普天之下,也没有人能取代他们。
就算他唐灿自诩天选之子,也不能……
“算了,不管了,没心情,吃饭!”
看他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高银柳不禁莞尔,微微一笑:“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准备。”
话音刚落,身形已在数米之外。
白衣飘飘,潇洒之极。
“对了,我的修炼塔。”
唐灿暂时放下水车的事情,脑海中翻看起自己的修炼塔。
从高银柳把龙象功交给他,已经半个多月的时间。
修炼塔除了帮他对龙象功的运转法则理解的更透彻一些之外,并没有其他帮助。
时至今日,他的体内气息依旧时有时无,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唐御史,水斗的模型,你看看。”
严立本在一旁,小声说道。
唐灿回神,叹了口气,继续研究水车。
不管怎么样,百姓无罪。
他非圣人,但于心不忍……
这一段时间,将作监的工匠已经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