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应该尽量劝阻李恪打消养猪的念头,另一方面又觉得十分不忿,自家王爷想养猪碍着谁的事儿了,凭什么给自家王爷起绰号。
另一方面,海胖子依旧觉得李恪的反应有些不大正常。
以他对这位皇子的了解,在得知自己被人起了如此不堪的绰号以后,李恪绝对不会如此淡定,出现这样的一幕,肯定是他另有打算才对。
果然,还没等他想明白呢,李恪开口了,脸上满是恶趣味:“海胖子,交给你一个任务,回头派人去各家通知一声,就说本王三日之后要宴客,地点就在蜀王府。另外,明天给本王买十头猪回来。”
“啥?”海胖子的脸当时就绿了:“殿下,您,您该不会是……。”
“嘘!”李恪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对着海胖子摆了摆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去吧。”
买猪加上宴客,海胖子要是再想不明白李恪要做什么,他就可以去死了。
可想明白又能如何呢?
李恪这明显就是破罐子破摔,把长安所有勋贵子弟往死里整。
他一个小小的王府管事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拦肯定是拦不住的,把李恪的打算说出去也不可能,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出卖谁也不能出卖他啊。
唉,估计三天之后自己会被暴怒的长安城纨绔们打死吧!
幽怨的看了李恪一眼,海胖子耷拉着脑袋出去了,长安勋贵那么多,光请柬就够他写大半个晚上,抓紧时间吧。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日正午,蜀王府热闹非常,但凡是长安城数得着的纨绔尽数应邀而来,整个蜀王府还没有动工的后宅到处都是纨绔们鬼狐狼嚎的声音。
长孙冲、程处默、尉迟宝林、杜荷、房遗直周旋于众纨绔中间,他们在王府之中有职司,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李恪招待不周的地方就要由他们出面。
“哎,我说处默,李三郎今天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不晌不夜的请什么客啊?”
“就是就是,哥哥我都琢磨好几天了,按说我们段家跟蜀王府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他没必要请我吧,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一共才见过三皇子两次。”
程处默被问的烦了,大声嚷嚷道:“就你们废话多,请你们吃饭还不高兴?我告诉你们,今天屁事儿没有,就是单纯的吃饭。”
单纯吃饭?谁信啊?
众纨绔纷纷撇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外面涌进一队皇宫禁卫,接着太子李承乾与魏王李泰从院外走了进来。
纨绔们不敢怠慢,纷纷起身见礼:“臣等参见太子!”
“诸位兄弟不必如此,今日孤也是客人,没有身份高低贵贱之说。”
皇室刻板的教育让李承乾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贵不可言的气质,尽管他口口声声说今日大家身份平等,不分高低,可纨绔们却依旧不敢太过放肆,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不止一点半点。
就在院中气氛有些尴尬,一众人等或多或少觉得有些别扭的时候,李恪出现了。
站在院门口脸上带着些许的黑灰,但也正因如此,才使他平添了许多平易近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