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折腾了大半夜的李恪等人刚刚起来,客栈老板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又是行礼又是作揖,然后告诉三人,朱公子早早就来了,正在前面等着。
李恪三人面面相觑,认也搞不清楚朱昌盛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既然不说,三人索性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大不了的,早晚有一天这家伙会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李恪耸耸肩一马当先走了出去,身后是王若雨和薛仁贵。
来到客栈前面,朱昌盛果然在,从他那几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随从来看,估计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为了让场面不致于太过尴尬,李恪咧嘴一笑,打着哈哈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在下昨日与朱兄一见如故,酒喝的多了些,今日起得晚了,劳朱兄久候实是罪过,没得说,等下会宾楼在下做东,咱们不醉不归。”
朱昌盛正坐在那里无聊的扣指甲呢,闻声转头失笑道:“贤弟倒是个爽快的,既然你都如此说了,为兄若是怪你起的晚了倒显得小气。”
“哈哈哈……可不就是如此么。不过话说回来,会宾楼的酒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要说好酒还得是蜀王府出品的佳酿,那滋味……啧啧,喝过之后其它的酒都跟白水差不多。”
朱昌盛眉毛一挑:“哦?还有如此好酒?”
“自然是有,那个谁,阿贵,你出城一趟,去把咱们带着的酒拿来两坛,今日本公子定要与朱兄喝个痛快。”李恪叫过薛仁贵,人来疯似的催着他去取酒。
薛仁贵都尼玛傻了,扯住李恪一个劲给他使眼色:“老板,咱们队上没酒,你让我上哪儿去取?”
李恪瞪他一眼,压低声音:“别废话,出来的时候我不是每人给他们发了一小瓶治外伤的医用酒精么,你去队上让他们凑两坛子不就行了。快去,顺便看看咱们队里上有没有外人,让他们提高警惕,岗哨要比平时多加一倍,回来的时候再带两个十人队进来。”
薛仁贵明白李恪的意思是让他出去与大队人马取得联系,免得长时间联系不上出乱子,可拿酒精当酒喝是不是有点过了:“可那是酒精啊,能喝么,万一被人喝出来……?”
“喝出来个屁,王府每年蒸出来的酒老子都喝不上几口,他一个高句丽的土包子能喝出来个屁,快点滚蛋,别耽误时间。”
李恪把老大不情愿的薛仁贵赶走,不好意思的对朱昌盛笑笑:“朱兄莫怪,小门小户的仆人没见过世面,让他去拿酒还舍不得,让朱兄见笑了。”
“没关系,忠仆难得啊!”朱昌盛无所谓的摆摆手,一边打发人陪着薛仁贵出城,一边笑着说道:“其实今日我来目的有两个,一来是探望贤弟,二来是有件大事想要与贤弟商量一二。”
狐狸尾巴总算是漏出来了,李恪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郑重之色:“哦?不知兄长所说的大事是……?”
“说是大事,其实对贤弟来说倒也算不得什么,就是……就是有些难以启齿。”
李恪十分大度的笑了笑:“兄长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有什么话但讲无妨,只要在小弟能力范围之内,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