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重伤的背部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剧烈的疼痛顿时让石安紧闭起双眼。尽管他努力不让自己痛苦的叫喊出声,可因如此,他的额头也是冷汗直冒,嘴角似有发白干裂的迹象。
伤到脊柱可不是小事,此刻石安的下身已是动弹不了,整个犹如瘫痪一般。
傅安瞧见大哥被自己摔了一下,心中不禁生出满满的歉意。不过眼下还是以阻止王蹇为重,遂挥剑迎击而去。
此时此刻,羽令堂之外,不远处的高楼屋檐之上,霍铭诚和方炘炎二人正站在那里。由此处向羽令堂内望去,正好可以将里面的状况收于眼底。
“没想到这明宇馆还真的同羽令堂开战了!”方炘炎惊讶道。
“之前听说羽令堂悄悄地向明宇馆发起袭击,结果却是中了明宇馆事先设下的埋伏,导致全军覆没。”霍铭诚淡然道,“至于明宇馆以德报德的事如何,但听说以怨报怨却是非常迅速。”
霍铭诚看了看羽令堂内的情况,稍稍思忖了片刻,沉声道:“这羽令堂对他们明宇馆动手,唐氏两父子是绝对不会隐忍,只是没想到,明宇馆为了对付羽令堂,竟会召回这么多人手!”
“对了贤弟,此前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这羽令堂主的身份吗?要不咱们趁这场混乱,悄悄潜入进去,看看那所谓的堂主究竟是何模样?”方炘炎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臂肘杵了杵霍铭诚,轻轻一笑。
“此前我好奇是因为怀疑他与柳公子之间的联系,现在疑惑解开了,何必多此一举?”霍铭诚缓缓道。
“诶——贤弟此言差矣,之前的事和现在是两回事,而且我听说这羽令堂主似乎是个女人,模样俊俏得很,难道贤弟你就不想看看?”方炘炎依旧不停地怂恿着霍铭诚。
“可是我还听说这羽令堂主是个男儿身,既是如此,有什么好看的?”霍铭诚望着方炘炎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突然一脸嫌弃,缓缓道,“况且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那种喜爱美色的主儿么!”
“好啦贤弟,你不答应只说便是,犯得着这般恶语中伤我吗?”方炘炎清了清嗓子,故作一声咳嗽,然后白了一眼霍铭诚。
“恶语中伤?我何时恶语中伤你了?”霍铭诚回道。
“你刚刚不就是说我是个好色之徒么!”方炘炎神情略有不满道。
“呃……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霍铭诚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故作疑惑道。
这时,只见方炘炎双手叉腰,昂着头,饶有兴致的望着霍铭诚,缓缓道:“行啊贤弟!这么快就学会装傻充愣了?”
“行了行了!方兄且不要揪着这件事不放了,你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霍铭诚伸手再方炘炎臂膀上拍了两下,叫他闲话莫谈,办正经事要紧。
此刻方炘炎才想起他们来此的目的,当即“哦”了一声,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羽令堂的争斗之中。
“羽令堂与卫府联手,他们那里一定有着卫翕意图谋反的证据,只要我们搜寻到,扳倒卫翕便轻而易举。”霍铭诚缓缓道。
“贤弟,你确定羽令堂会有证据?”方炘炎不禁再生疑惑,一边观望着争斗,一边向霍铭诚问道,“此前你取回的信笺说卫府与罗雀城主联手,这一点,不是已经能够证明卫翕有谋反之心么?”
“虽然那信笺之上确有此说,但是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点。”霍铭诚托着下巴,沉声道。
闻言,方炘炎顿时感到一阵好奇,遂又问:“忽略了哪一点?”
“此前我们只注意到心中内容,却忽视了一旁的小字,那里虽有磨损迹象,但依然能辨认出,那是一行记录时日的文字。”霍铭诚缓缓回忆道。
见方炘炎又投来好奇的目光,似是知道方炘炎想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只听霍铭诚接着道:“丁巳月丁卯日,也就是说这信中所提之事,已有一个月之久。”
“听柳兄所言,一个月之前确实有见卫府之人秘密出城,而在这之后,便再无异动。”方炘炎思索道,“罗雀城那边暂无音讯,或许他们已经达成了协定也不一定。”
“我想应该没有,不然他就不会再同羽令堂联手了。”霍铭诚笃定道。
这时候,方炘炎一听,才缓缓明白过来:“哦!原来如此,果然还是贤弟想得周全。”
“之前听顾先生说,卫翕送了羽令堂一件非常难得的宝贝,想必就是为了收买羽令堂,好让其成为他卫翕攻城拔寨的兵马。”方炘炎想起之前与监牢一个士兵一起抬的那个箱子,缓缓道。
“想必那箱子便是至关重要之物,里面一定有着指明卫翕意图谋反的确凿证据。”霍铭诚猜测道。
现在想想,那个箱子确实觉得非常可疑。而且又用那么重的箱子装盛,里面一定藏有卫翕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此才会封闭得那么严实。
不过话说回来,霍铭诚和方炘炎二人如此帮助柳府扳倒卫翕,一来是为了感谢今日柳公子相助的恩情;这二来,自然也是奔着为民除害。
卫翕虽担任一城之主,可是却从来不管百姓之苦,只顾自己享乐。此番又心生谋逆之心,妄图挑起战争,必然不能纵容他。
想着,霍铭诚与方炘炎相视一点头,便动身往羽令堂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