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雷映彩听到方炘炎谈论霍铭诚醒来第一眼所期待见到的人,她不禁好奇了起来。
起先方炘炎耸拉着头不敢说,因为他害怕霍铭诚突然跳起来揍他一顿。而在雷映彩的一再追问下,方炘炎终是放下忌惮。不过见方炘炎一直支支吾吾的,说了这个又说那个。
这时,一旁的霍铭诚实在听不下去了,感觉方炘炎这家伙是在败坏自己的名声。
我何时与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了?霍铭诚如是想道。
此刻,霍铭诚不禁心生一股想要拿起什么东西塞住方炘炎嘴巴的冲动。不过细想之后,他终是没有这样做,若是如此,岂不是证明方炘炎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了吗?
于是,为了不让雷映彩再听信方炘炎的胡诌,霍铭诚当即一撇嘴,脱口而出。
“是你!”
此话一出口,让本就抱有一丝期待的雷映彩当即愣住。这一刻,时间仿佛就此凝滞,雷映彩和霍铭诚二人相对而望,谁也不曾开口。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特别奇怪。
方炘炎看了看霍铭诚,又看了看雷映彩,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随即方炘炎故作一声咳嗽,终于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你这家伙,到底在乱说些什么啊!”雷映彩一脸娇羞道。
“那个……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感谢而已。”霍铭诚一本正经的说。
当下,雷映彩一听,顿时板起脸,哼声道:“我看来你是恢复得太好,找不着方向,开始取笑我了是吧?”
瞧见雷映彩不乐意了,霍铭诚当即心中不禁有点慌乱。瞥眼看了看方炘炎,似乎在寻求方炘炎的帮助。
可是方炘炎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似是在说:你惹出的事你自己解决,为兄可帮不了你。
随即方炘炎转过头去,却见他竟是在暗自偷笑。心想,这下看贤弟你怎么收场。
此刻,霍铭诚见方炘炎不肯帮忙,还在那里偷笑,不禁白了他一眼。然后只见霍铭诚清了清嗓子,摸了摸后脑勺,打着哈哈道:“啊哈哈——没有没有,哪能啊!”
“哼!谅你也不敢。”雷映彩再次哼出一声,缓缓道,“呐,这是我特意给你熬制的药,你最好赶快把它喝了,一滴都不能剩下。”
说着,雷映彩端起桌上的药汤,递给霍铭诚。当下,霍铭诚接过药汤,还没开喝,就已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苦涩味道。
霍铭诚嗅了嗅,表情霎时写满了拒绝,当即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雷映彩,缓缓道:“这真的要喝完?”
“嗯,必须喝完,这可是我亲手熬制的。”雷映彩态度坚定的说。
“不喝可以吗?反正我这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霍铭诚嬉笑道。
闻言,雷映彩顿时摇了摇头,然后以一双凶巴巴的眼神盯着霍铭诚。
这时候,霍铭诚又微微侧头看了看方炘炎,只见他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嘻嘻,贤弟你就自求多福吧!”方炘炎拍了拍霍铭诚的肩膀,轻声说道。
说罢,只见方炘炎缓缓起身,挪动步伐往屋外行去。
看来是真的躲不过了。霍铭诚想着,不禁轻叹一声,然后将药汤缓缓往嘴边送。当他尝下第一口之后,顿时感觉舌头一阵发麻,同时一股浓浓的苦涩味道充盈了整个口腔。
天呐!这药怎会如此苦涩!这……这还是药吗?
此刻,霍铭诚已是受不了了,刚想吐出来,只见雷映彩双手叉腰,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于是,霍铭诚捂住嘴,努力不让药汤吐出来。接着在一番艰难的对抗下,将这无比苦涩的药汤给咽了下去。
“哼!这才像点样子,赶快把它全部喝完,不然你刚刚取笑我的事就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雷映彩噘着嘴,不依不饶。
这时候,霍铭诚终是拿她没办法,遂应了雷映彩的要求,将这碗古怪的药汤一咕噜喝了下去。
待霍铭诚喝完之后,心中顿时有一种再也不喝药汤的想法。雷映彩见此,很是满意的朝霍铭诚点了点头,哼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再是一个时辰过去,柳府书房之中,霍铭诚一等人汇集于此,似是在商讨什么重要的事。
柳荣坐于案桌之后,手里提着一支毛笔,在竹简之上缓缓书写着什么。当下,只见他一边书写,一边缓缓说道:“朝堂公务之事,卫翕与我向来意见不合,虽明面交好,但暗地里却早已将我柳府视为眼中钉,渴望有朝一日能清除掉。”
“这卫翕此次派人行刺,想必已是沉不住气。”方炘炎说道,“可是他这次的刺杀计划失败,应该还会有后手。”
“卫翕这老狐狸确实藏的够深的,暗地里培养这么个杀手,还勾结了羽令堂和魑影殿,看来他是等不及要实现他的野心了。”柳翎轻哼一声,满脸愤然。
“对了,柳大人此前说的卫翕暗自招兵买马,有谋反之心,可是真的?”方炘炎想起昨晚柳荣所言,不禁好奇一问。
闻言,柳荣点了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对此,霍铭诚一等皆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想要了解其中详情。
“多年以前,我便发现卫翕怀有不轨之心,时常与他方势力会面,收敛大量钱财,以便招兵买马。”柳荣侃侃道,“可碍于寻不到证据,这件事便一直搁置。”
“父亲在黎水郡的那段期间,我也派人暗中观察过卫府的动静,发现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人出入于卫府之中。”柳翎沉声道,“当我的人一路跟随那人到城外之后,眨眼便跟丢了。”
当下,霍铭诚和方炘炎两人相视一眼,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他们看不惯当朝君王的所为,但也知道谋反一事罪也不小。
“柳大人怎会知道卫翕在暗中招兵买马?”霍铭诚好奇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