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瑾,你说之前在医馆前撞见的那个可疑人,是穿的一身黑衣对吧!”霍铭诚沉声问道,想要再次确认。
徐子瑾点头,表示就算记不清那人斗笠下的面貌,但那身独具一格,在大街、在人群之中显得格格不入的衣着,自己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在徐大夫为映彩看完病之后没多久。”方炘炎沉思了一会,缓缓道,“贤弟,你说这会不会又是魑影殿干的?”
“嗯,结合目前禹城里的种种事件,肯定与魑影殿脱不了干系。”霍铭诚道,“只是他们劫持徐大夫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魑影殿现在做事越来越猜不透了,前段时间还明着要抢卷轴,可现在……却又做起了别的事!”方炘炎戳了戳下巴,啧了一声,不禁摇头。
“既然如此,就只有亲自去医馆瞧瞧了。”霍铭诚朗声说道,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
在这里漫无目的的猜疑,始终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姑且唯有亲自去一趟事发现场,才能一探究竟。
方炘炎点了点头:“那么贤弟你就随子瑾兄弟前往医馆,就按我们之前的安排,这边的事儿就交给我了。”
说罢,原本就已经收拾好东西的霍铭诚,当即便跟着徐子瑾前往徐氏医馆。在二人离开客栈之后,方炘炎又到映彩的房间看了看。然而雷映彩依然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丝毫不见醒来的迹象。
这遭到巫蛊之术侵蚀的后遗症这么大么?方炘炎摇头轻叹一声,心中不禁有点自责。说到底,能被魑影殿钻空子,在映彩身上种下巫蛊之术,已经是保护不周。当初就应该坚持让映彩留在德义馆的,不然也不会碰到这样的情况,经受这般痛苦。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当下就只有找到治疗的法子,尽快将这巫蛊之术祛除出去才好。
再看了眼昏睡中的映彩,方炘炎这才缓缓走出了房间。而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却见映彩右手那纤细的手指动弹了一下。
午时至,霍铭诚与徐子瑾二人已是来到了医馆。
很奇怪,这徐氏医馆位于禹城中心一带,按理说应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情形,可是这一路走来,却是不见任何人影。
见此,霍铭诚不禁向徐子瑾询问这是什么情况。徐子瑾只说先前往客栈这边赶来的时候,街道上的人还是挺多的,可这没一会儿,人都不见了!所以徐子瑾也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霍铭诚越想越是感到不对劲,可是这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儿,一时间霍铭诚也想不出来。很快,霍铭诚跟随徐子瑾的脚步来到了徐大夫出事的地方。
只见这间堆放医术典籍的书房显得特别凌乱,一册册竹简木牍堆放在案桌旁。有的摊开在案桌上,有的则是半合于地。看得出来,徐大夫为找寻映彩的病症,是下足了功夫。
目光再一扫,霍铭诚看到了地上摔得粉碎的杯子,上前一步,半蹲着身子,细细查看着屋内的蛛丝马迹。
地上除了一些尚未干的水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说明袭击者却是没有伤及徐大夫的性命。而且这案桌以及上面摆放的书籍依然端正摊开着,说明当时并没有发生争执,借此可以断定那人实力不浅,一击将徐大夫打昏并将他带走。
霍铭诚定了定神,正设想着当时的情况,却是一撇头,发现案桌边沿处刻着三个字:汝终至。
见状,霍铭诚脸色一惊,同一时刻,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强大的杀气直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