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
“对,吃饭的时候,我看到那几个佛爷在跟一个玩主儿套近乎,估计那人有什么好东西,而且还是从京城出发就跟着的。”曹叔说道。
这个玩主和顽主不是同一个意思。
玩主儿,单指对于一向爱好、兴趣,有着特殊的成绩、成就,说白了,玩鸟儿、养马、养鸽、盘玉,都已经玩得精,这种人一般都被称为“玩主儿”。
就于谦那样。
至于顽主,就王硕那种。
苏辰点头:“我会关紧门窗的。”
至于曹叔他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位身边跟着的警卫员人那眼睛就跟X光机似的,有鬼没鬼,一眼看出,说不定身上还带着家伙什。
两人抽了烟,也跟着上车,因为外面太冷。
上了车,去餐车吃零食。
正吃着,一个老毛子的女人走过来,在苏辰他们旁边的那桌坐下来。
这女人大概二十出头,应该属欧罗巴人种中的白海波罗的海类型,头型较长,鼻子高突。
随手将包放在座位上,结果没放好,包一下子掉下来,咕噜咕噜滚出几个破旧的器皿。
她赶紧蹲在地上捡那些东西,把那些器皿捡起来又吹又擦。
小心翼翼放进包里,然后拿出一本书,边等餐边看书。
“你说这些是什么好东西?这洋婆子怎么当成宝贝似的。”
苏辰的身后有人突然小声问道。
“哥,你问我这个,我哪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没读过书。”
“不过看那洋婆子当成宝贝似的,应该是好东西。”
这时又传来说话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些都是文物,很珍贵的。”
苏辰扭头看过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得体的中年人。
“嚯,您还懂这个啊?”
这人背对苏辰,没看清楚长相。
中年人微微一笑:“我是搞历史研究的,对这些东西倒是略懂一二。”
苏辰身后另一个穿着皮袄子赶紧拿出烟给他:“嚯,原来是学问家,失敬失敬,您给说道说道。”
中年人摆了摆手,笑道:“谢谢,我不抽烟。”
然后接着道:“她这个我没看太清楚,不过根据我的经验应该是有年头的,但具体是哪个年代不好说。”
“很值钱吗?”
“对于懂的人来说,那是无价之宝,对于不懂的人来说,就是一堆破烂。”中年人说道,“这个呢,现在在咱国内是不允许买卖的,不过……”
中年人突然停下来,把问话的人给急得,全都眼巴巴瞅着他。
皮袄子急忙道:“先生,您别停下来啊。”
“别打岔大师的话。”旁边的人给了他一巴掌。
中年人笑了笑,道:“这个具体要看什么年代的,年代近的价格不高,如果是什么钧窑定窑的,那价格就要高出好多倍。”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人伸出大拇指,然后聊开了,“敢问您在哪里高就?”
苏辰和薛芳正准备听下去,曹叔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几人离开餐桌。
到了外面后,曹叔说道:“别以为那洋婆子收的是什么好宝贝,这就是个圈套,他们都一伙的,那戴眼镜的要倒大霉了。”
好家伙,现实版的天下无贼么。
“要不要提醒一下?”薛芳问道。
苏辰笑着道:“怎么提醒?这种事不贪便宜就不会上当,而且那位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其实丫的就是个文物贩子。”曹叔不屑地道,“那女人包里的东西估计也就只有一件是真的,等下全卖给那文物贩子。
然后佛爷就瞄丫的把东西藏在哪,要么等到晚上,要么等到下一站,说不定那文物贩子的东西全部都不见,现在就看谁技高一筹。”
苏辰瞬间没了兴趣,他没做好人的想法,曹叔更是没有。
等到齐齐哈尔站的时候,那文物贩子果然找乘警,说自己的东西不见了。
不但钱不见,就连行李也都全部不见。
文物贩子遇到佛爷,这也算是这趟火车上的一个小插曲。
……
一百几十个小时后,火车终于来到莫斯科。
众人下了火车,就大眼瞪小眼。
“你的人呢?”曹叔开口问道。
苏辰一脸诧异:“您没安排人来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