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鉴”神器是很有灵性的宝贝,通过磁场、远红外线、空气中金属微粒……各种媒介感知这个神奇的世界,同时对各种信息进行有效的组合、加工。
苏笑安猜测,“独鉴”神器应该具备相当玄妙的思维体系。成天处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信息,想必“烛鉴”神器的“内心”也很烦。
感于侯建邺靠真才实学闷声发大财,苏笑安平时开始留意向关临岳等人学习鉴物的本事,他告诫自己应该尽可能少用“烛鉴”神器, 让其好好休养休养。
前段时间,一次偶然路过,苏笑安进店转悠的时候就相中了那头吉祥宝象,回头还就此事特意向关临岳请教了一下。
关临岳说,那东西是店东用来招揽客人的“小广告”,轻易是不会出售的,君子不夺人之爱,苏笑安自然也就作罢了。
不承想, 魏老板运气不好,撞上一个莽撞男人,硬是把宝象的鼻子给摔断了。
从派出所回来,众人再次聚集在“笑岳新店”里讨论具体该赔多少,闯祸的那位男顾客态度立马就变得客气了许多。
“都怪我不小心,我这儿郑重其事地向魏老板道歉,早知道这玩意是纯金的,打死我也不会碰一下,我就一打工的,每月也就挣个五六干,房贷、车贷一扣完,兜里也就剩一点烟酒钱,现在让我一下子还这么多钱,那只能卖房了,我一家三代住哪儿呀!”闯祸男子不停他哭穷,就是不肯痛痛快快赔钱。
苏笑安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半天,觉着闯祸这主没说实话。
这二年, 一个人手上有多少钱基本可以从音容气质、穿着打扮、言谈举止……看个差不多。
闯祸那男的要说多有钱那也不至于,不过, 让他现在往外拿个三万五万的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成天为了衣食而奔波的人,谁会上“北朝宗”旧货市场淘弄宝贝呢!
苏笑安坐椅子上寻思着怎么才能帮城南住着的那位黄大爷揽点活。
魏老板这会心里有底了,脾气反倒平和多了。
“没钱?!看你戴的表还挺贵啊!脚上皮鞋也不便宜吧!看看我,布鞋!现金不凑手没关系,打欠条呗!”
“魏老板!行行好,别让我赔那么多,家里真没啥钱,您看这样行不行?这尊宝象我不要,赔3万,就3万,不能再多了,再多了,我们全家就得喝西北风了。”闯祸那男的连声哀求了几句。
“经你这么一闹,那玩意儿以后就只能按照金块出手了,真正有钱的主儿,买金谁会上‘北朝宗’这边来啊!普通市民嫌贵,压根儿不考虑买那么多黄金,那你倒是说说看, 宝象残件我怎么处理才算合适?三五万够干嘛的?”魏老板自然不能答应。
就这样, 一来二去的,俩人在那儿这就扯皮上了。
听了几耳朵,苏笑安插话道:“二位要不要听我说几句?”
魏老板感念苏笑安帮了自己大忙,一听他说话,立马附和道:“苏老板请讲,咱们听听苏老板怎么说。”
闯祸那男的急于脱身,连忙笑着附和道:“对,对!咱听苏老板的。”
苏笑安笑着说道:“其实,这玩意儿是可以修复的,城南有位老前辈精于此道,如果你们双方能谈妥的话,我可以把老爷子接来帮你们看看。”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那……修复之后会不会痕迹过露啊?”魏老板有些不大放心,连忙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