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至少这个价。”关临岳回答得相当干脆。

“我要是把另一副拿来，你们马上能给我现金？”那姑娘问道。

“不能！我们这儿不收这玩意，不为别的，不好出货啊！姑娘，你要真心打算出售，还是上别家问问吧！另外，你若跟他们在价钱上产生争议，回头再找到我们这儿，我可不认那35000哟！”关临岳这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

那姑娘看了关临岳几眼，不再多说什么，将门环收好放回原先那个颜料袋里，就手拎着出门走了。

这会儿店里也没什么顾客，柜台边上坐着一位大爷正在那儿打盹呢，这位大爷是关临岳的老友，闲着没事总喜欢上店里坐坐，苏笑安平时跟关临岳说点啥也不背着老头，再说了，老大爷耳朵背得很，即便苏笑安说点啥敏感内容，老头八成也听不见。

“叔！她真是虞家的人？”

“东西确是老虞家的，至于她嘛！那可没准，不过，看她明眸皓齿、乌发如墨那样儿，应该跟虞家有些渊源，大家族的后人，长相气质总有他们不同寻常的地方。”眼望门外，关临岳似乎若有所思。

“那她拿这副门环是来试探咱的？”

“准确地讲，应该是试探你的，你看着吧，她迟早还得联系你。”关临岳笑着说道。

“为那处老院？”

“差不多，好多年前外界就传闻虞家那处老院能卖好几亿呢！方方面面都上老院考察过，可惜，没过多少年，那边莫名其妙地沦为大杂院了，说来还真令人唏嘘不已啊！”

“叔！既然话说到这儿了，以您之见，那处老院值不值得大修一下？”

“当然值啊！不过，这种事得找对人，只要人没问题，那地方很快就能恢复往昔的荣光。”

“听您这意思，你也倾向于重新修膳一下虞家老院？”

“那是自然，非物质文化遗产嘛！你我身处丽津，咱们应该尽到自己力所能及的责任才是。”关临岳笑着回复道。

“叔！您怎么断定那副门环一定是老虞家的东西？”

“那门环内侧做着有三处暗记，一处是做那个门环的工匠留下的文字暗记，一处是老虞家的私宅暗标，外形瞧着象是火焰，其实是旧时代官服上的标识，老虞家出过好多一品大员，久而久之，他们就在自己私用的东西上留下某种标识，后人们一看就知道那是他们老虞家的东西，以后你见到他们家用过的瓷器，底下都会发现这种暗标，第三处是营建司打的标记，意思是允许老虞家用这种规格的门环，不算僭越，一般做假的做不了这么全乎。”关临岳笑着解释了半天。

“一个小小的门环居然隐藏了这么多讲究，想当年，这老虞家过得还真是钟鼎玉食般的生活啊！”苏笑安感叹道。

“可不嘛！特讲究，不过，有啥用呢！富不过三代，现在不也成大杂院了吗？跟丽津其它大家族比起来，老虞家算是撑得时间长的。”

二人正聊着呢，外面进来好几个顾客，有找关临岳的，有找苏笑安的，二人也就各忙各的了。

……

晚上八点多钟，送走三个弟子，锁好店门，出旧货市场大门，苏笑安信步朝地铁站口走去。

没走出多远，苏笑安就觉着身后老有人跟着自己似的，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苏笑安装作在路边便利店买烟暗自回头打量了几眼，果然，距离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女子正在那儿摆弄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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