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夏红军只好解释自己是陪朋友逛红灯区的,他也不是为了找乐子而是做调查。
“我知道,你那个朋友还问了我几个问题,他是个homosexual。所以说,你是个于爱情很忠贞的男人。”海伦最后说道。
夏红军有些好奇海伦为什么要去红灯区兼职,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两人并不熟悉问这个隐私的话题显得很突兀,而且在这里也不见得是多么丢人的事情,虽然地位并不搞,但很少有人歧视和侮辱她们。
或许是两人聊几句有些熟了,海伦低声告诉他说参加酒会的都是这一代的富人,其实大部分都不懂诗歌,特别是来自东方的诗歌,只是好奇。
“你们朗诵莎士比亚、雪莱或者海涅的诗歌还差不多。”海伦轻声建议。
这点刚才夏红军和富婆聊天的时候已经感觉出来,对方对东方文化几乎一无所知。
可怜另外两个诗人杨炼和多多还在竭力推销着自己的写的诗歌.....
就在这时候,在酒会一角突然传来高声喧哗,夏红军扭头一看只见是北岛正在和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用英语说着什么,好像有点争执。
“对不起,我过去一下。”夏红军急忙走了过去。
“他听不懂我读的诗歌。”北岛用汉语说道,一脸无奈。
“这位北岛先生,他读的他说做的《回答》,据听说在你们国家评价很高,但我听不懂。”中年男人倒是一脸坦诚。
这可是北岛的代表作啊,是他最得意的几首诗。
不过也是,没有生活在中国,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怎么会理解北岛这首诗歌的蕴意?
通行证墓志铭
镀金的天空,死者弯曲的倒影?
即便你翻译成英语,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隐晦,艰涩本来就是朦胧诗的特点。
夏红军突然想到一首老外写的诗歌,于是用英语说道:“先生,我给您朗诵一首美国人写的诗歌好不好?
听说是美国人写的诗歌,那个男人半信半疑点点头。
夏红军清清嗓子,大声用英文朗读起来:
“长诗:《美国》。作者:美国诗人艾伦·金斯堡
美国,我已经给了你一切可现在我却一无所有。
美国,今天是1956年1月17日,两块两毛七分,
我无法再忍耐下去。
美国,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结束这人类间的战争?
用你自己的原子弹去操你自己吧!
我不舒服,别来惹我....
....
....
哇.....
有人在用诗歌骂美国!
而且还是美国人自己写的!
这立刻引起在场众人的兴趣。
这首诗很长,夏红军边背边努力的回忆:
“美国你是如此傻里傻气,我怎能为你写一曲神圣祷歌
我仍将写下去像亨利.福特,
我的诗行如同他的汽车
都属于个人尽管它们的性别不同.....”
突然卡壳了,忘记后面的诗歌内容,这让他顿时尴尬。
“美国,释放劳工领袖汤姆.莫尼!
美国,解救西班牙忠于共和政府的人士!
美国,萨柯和范泽绝对不能死去!
美国,我就是被囚禁在斯葛斯博罗镇那些孩子中的一个.....”
突然有一个甜美的女声接了过来,一回头,他就看到宋蓁蓁边朗诵边款款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