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羲还不想现在给他答复,届时,重蹈覆辙。
她手里捏着麦,心跳的鼓点已经全然被打乱。她想着电话那一边的他,异国恋太艰难了,她不想耽误两个人的未来。
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都再也不敢赌了。
岁景煦那边的声音刺耳极了,她的指甲刮擦着麦的声响,就好像在他耳边挠痒痒一样。
明明怪不舒服的,但他还是听得嘴角带笑。
那个鬼马精灵,还总是很“嚣张”的丫头,原来有一天也会为他紧张到这个样子?
他轻声地说:“晚安”
只要她愿意,这条路再难走,他也会走下去了。
柏林下雪了,黑压压的雪夜里,披着一件袍子的徐承绪站在树底下。她担忧地看着树枝上那只冻得颤抖的小鸟,但怎么都不肯下来。
再这样下去,它最后可能会冻死。
最后,她拿起棍子轻轻戳了两下,它掉在了她的掌心。她这才发现,它的脚受伤了。
她把它揣进了袍子里,尝试着给它一点温度,让它缓和过来。
像是之前她收到的那些童话故事一样,其中有一则里,有这样一句话——
“温暖融化了我躯体的僵硬,终于有一天,我相信了我还能够长出翅膀,这也许就是奇迹的诞生。”
她抱着那只小鸟,转身要回去,可转过头的时候,岁明盛却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她冷冷地说了句:“让开。”
他没有让开,反倒是直白地问了句:“赌约不继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