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一整盘丹胡卷,又喝了好几口水后,这才有了力气。
换身干净衣裳,她便让明明亮亮带她去看那对母子。
起初两只小兔子磨磨蹭蹭不肯去,还是在许安然一通威逼利诱下,才勉强带路。
此时,灵兔群大部分正在门派附近忙着开辟田地,潘樱和白婆婆都去了。
小院儿里只剩下两只看门的兔人。
许安然定睛一瞧,居然还是熟人!
那两个壮硕的身影可不就是潘达和潘河嘛!
道上有人好说话,许安然平白添了几分底气,也不躲了,大摇大摆的就要进院子。
这头潘达和潘河看到许安然来了,先是一惊,随后又莫名松了口气。
因为许安然在外面受伤昏迷,潘樱发了好大的火气,潘达和潘河本来心里就不好受,这几日,老是惦念着许安然,焦虑的很。
此时见她安然无恙,两只大兔子兴冲冲的围了过去。
“主人,你终于醒了,我们俩担心好几天了!”
“就是!就是!主人命真大,被缚魂阵咬住,竟然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
它俩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许安然头有些疼。
“好啦好啦!我没事,好得很!那个,厨娘母子还在里面吗?”
“噢,翠娘子和阿福都在里面住着呢!主人放心吧!跑不了!”
听完这话,许安然随即就是一记爆栗,一只兔子敲一下。
“怎么能随便绑架人呢!我们地锣派可不是这样的地方,快带我进去!”
“啊····不行啊!要是让樱长老知道了······”
潘达和潘河都很为难,
但许安然也不傻:
“别忘了,我可差点就死了,都怪你们俩!我就是想见他们,这点忙都不肯帮?!”
这话带着点威胁味道,连许安然自己都说的底气不足,
两只大兔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在思索利弊,它们对许安然还是抱有愧疚的。
碰巧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潘达大哥,潘河大哥,你们来尝尝这个馅饼好吃不?”
随后,一个身着青色小褂的白净少年走了出来。
这少年约莫着十五六岁,长的高高瘦瘦,五官明朗,算不得俊美,但胜在顺眼,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有点俏皮。
他端着盛有馅饼的盘子走到门口,看到许安然几人,愣了一下,随即和善的笑起来:
“这位姑娘是什么妖怪?我竟看不出来?!”
“我不是妖怪!我是地锣派的掌门许安然,你就是厨娘的儿子徐福吧!”
许安然说着,走到徐福身边,打量起他手里捧着的馅饼来。
白色面皮,摊得薄厚均匀,虽然看不出馅儿,但能闻到清新的香味儿。
馅饼表皮透着一块块金黄色的小脆皮,推测应该是用火烤的。
“欸!我有个好主意!”
许安然看着馅饼,突然说道,
顾不得潘达和潘河反对,拉着徐福就进了小院儿。
这里被白婆婆打扫的很干净,虽然还是透着一股子贫穷的气息。
院子南边有一间厨房,里头走出来一位中年妇人,一边走,一边把挽起来的袖子给放下来。
许安然不用猜也知道这位就是被骗回来的厨娘徐翠,模样很寻常,身材中等,但面容上带了几分愁苦味道,与她儿子徐福的开朗截然不同。
“翠娘子!”
许安然学着潘达它们的叫法,开口搭腔。
徐翠应声抬眼,见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挽着自家儿子正笑盈盈地走过来,心底好奇,但终归还是警惕多一些,毕竟这里是妖怪窝。
她伸手揽过自家儿子,没好气的问道:
“你是哪只兔子精?!休要化作人样来诓骗我儿子!阿福,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