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不顾谢氏求情,继续道:“还愣着作甚,给咱狠狠地打。”
这个狠狠基本算是判了谢氏的死刑。
一棍下去,棍中带风,谢氏一声惨叫,其襦裙之处已渗出血迹。
之后另一内伺没丝毫怜香惜玉,打的比上一个更狠,襦裙上的血迹更甚。
谢氏惨叫之声自是也更重。
连打几棍,谢氏已不再求饶,换了个策略,只道:“陛下,臣妇死了不要紧,徐达于外带兵...”
徐达还在北地领兵对付北元,若把谢氏打死,于北地军中或许是有不稳。
老朱时长安排马皇后请京中的这些命妇赴宴,不也就是为了安抚在外领兵的那些武将,让他们外面能安心领兵作战的吗?
但老朱却也是不威胁之人,可不会被区区一个妇人威胁到。
老朱若真担心徐达于北地军中会有不安,从一开始就不会对谢氏动刑了。
更何况,老朱若是真怕徐达在外会有不安,一开始就不会把谢氏怎样了。
现在既已开始动刑,就绝不会中途而止。
谢氏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朱脸色更黑,也没松口的意思,两个内伺打在谢氏身上的棍子更重了。
谢氏忍痛不住,双手不由衬在腰襟之处。
顿时,谢氏双手指头断裂,吃痛不住当即收了回来,木棍又继续一下下落于谢氏身上。
血呼哗啦的场面让几个命妇胆战心惊。
一旁的马皇后坐于老朱身边,并未有给谢氏求情之意。
马皇后管着这么大一个后宫,可不是只有恩的。
治下是必须要恩威并施的,只有恩没有威,那下面那些人各种阴谋诡计就都使出来了。
谢氏哀嚎,众命妇被吓得瑟瑟发抖。
片刻后,谢氏的哀嚎之声越来越轻。
到了最后,干脆彻底绝了声息。
廷仗活跃于明朝,凡是有大臣的谏言不合乎皇帝的心思,很多都会被拉出去打。
因此,被打死打残者不计其数。
但这些大臣很多都是故意为之,想要以一顿板子,或者一条性命,为自己博得一个清名。
为官者有了这个清名,那是能够流芳百世的。
可谢氏被打不过就只是因几句出于嫉妒的闲话,即便能留下名声,那也只能是遗臭万年。
顷刻之间,一条人命就这样陨落。
谢氏丢掉性命,众命妇更为惊恐,七嘴八舌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这些命妇惊恐,陈恪何尝不是。
谢氏虽死,但天下悠悠之并不会就此平息。
唯一的解决办法,只能是把陈恪咔擦了。
陈恪一死,这样的流言自是没有传播的契机,马皇后自是不会再有被中伤的条件。
但陈恪却并未如那些命妇那般。
老朱那人只要下定决定,可不是你一个求饶就能改变的。
陈恪与一众命妇跪于地上,显得颇为沉闷。
老朱安排马皇后请这些命妇吃饭,并不想把这些命妇如何。
这些命妇七嘴八舌的求饶,老朱直接打断,道:“闭嘴!”
老朱一声喊叫,几个命妇倒真不敢继续了。
殿中安静下来,老朱则直接招呼,道:“陈恪,你过来。”
老朱若想把他怎样,应该不会招呼他上前吧?
陈恪起身,亦步亦趋走至老朱面前,拱手道:“陛下。”
“你还有何可说的?”老朱问道。
陈恪扭头瞅了眼,刚才还活奔乱跳的谢氏,现在却趴在地上再无生息,扭头回道:“对医者来讲,只知救人,不知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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