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陈恪自是没有去询问郭六。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佛郎机人,其余事情并不重要。
陈家村外加庄园那么多人,他也没那个精力把两处那么多人交友什么的都操持起来。
很快,郭六带着陈恪到达了那佛郎机人所在的码头。
这个码头并不在江宁,从陈家村赶去,有到京师那么远。
几个时辰以后,陈恪才在郭六的陪同之下到达了那个码头。
那码头也就是个小码头而已并不算很大。
在陈恪他们赶去的时候,到处没寻到那佛郎机人。
最后,在一路打听之下,才在几个打手的脚下寻到了那佛郎机人。
呵斥下了那打手,那佛郎机人一瞧到郭六,竟鼻青脸肿的一把把郭六拥进了怀中,道:“郭,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陈恪也不管那佛郎机人与郭六的寒暄,随之问道:“这怎么回事?”
目前,也就只是在陈恪的呵斥之下暂时让那佛郎机人脱困而已。
现在那几个打手客还在盯着那佛郎机人。
陈恪出言,那佛郎机人则当即问道:“这位是?”
知道陈恪的身份,也可知晓把事情介绍到何种程度。
郭六得到陈恪的同意后,才道:“这便就是我与你说的安乐伯,江宁陈家村附近的那庄园就是安乐伯的。”
听到介绍,那佛郎机人当即便道:“安乐伯,郭那番薯种出来了吧,我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把那些东西带到大明…”
怎么带到的并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陈恪又道:“行了,这些东西之后再说,现在你能走吗,若是可以的话,便跟着我回陈家村。”
这里也不是聊天的地方,即便是不回陈家村,那也得寻个其他地方。
陈恪出言,那佛郎机人摊手道:“怕是不行,我在这里扛大包几日,每包赚的比别人少不说,而且一天比一天被克扣的多,今天我扛了一天才赚了三个铜板,连顿饭都吃不起,我一气之下,便趁着他们不注意,把他们几箱货物扔进了河里。”
怪不得这佛郎机人,被人骗光后只沦落到在这里扛大包呢。
陈恪直接询问了几个打手道:“有这回事吗?”
事情到底如何总归得是征询双方意见的,并非一人说话就能算了的。
那打手直接毫不掩饰地道:“他一个外邦人,一看就喜欢偷奸耍滑,哪会真心扛。”
既觉着人家不是真心,干嘛要用人家。
这不是成心把人家当作免费劳力吗?
对此,陈恪没多做追究。
到底如何,哪能说的清楚。
陈恪只是随之扔出来自己的牙牌,道:“被扔进河中的货物损失多少直接去我那里结就就行了。”
证明身份的东西拿出,那几个打手也变得恭维了许多。
在几个打手应允后,陈恪则又道:“我可不是冤大头,到底是何货物,我会找人核查的,若是让我知晓你与我漫天要价…”
那他们这些人既然能克扣那佛郎机人,就不见得不会算计陈恪。
提前与他表明,也让他们有些紧迫感。
“安乐伯放心,肯定不会。”
陈恪也没真正打算让人跑一趟来做核查,即便被骗也不知道的。
从码头出来后,那佛郎机人便开始与陈恪诉起苦来。
反正因那佛郎机人的外族长相,想凭脑力赚钱,被看不起,想要凭体力赚钱,又不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