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郭六直接道:“是这样,我们庄园附近有几处房子没人住,陈家村没晚都有人在那里赌,现在弄得庄园和陈家村都有不少人说那里有鬼火,弄得人心惶惶的。”
陈家村的人看着都挺老实的,还有人做这些事情?
陈恪脱口道:“他们整晚都在赌,第二天还干活吗?”
没想到,陈恪此话出口,郭六眼神闪烁的更厉害了。
瞅见郭六如此,陈恪顷刻觉着事情不对了,赶忙追问道:“怎么了?他们不干活?”
他这儿五百亩庄园的事情,他所了解的只是收支,至于管理从来没操心过。
毕竟陈兴盛身为陈家村的一族之长,都能把陈家村治理的井井有条,再多一个庄园应该也不成问题的。
在陈恪追问下,郭六这才回道:“想来伯爷应该是不知道了,陈家村不少人不说不去地里干活,就连家里都不去干,都是庄园出人帮他们干的。”
什么?庄园的这些人可都是他的人,他还没用过呢,竟便宜了他们了?
“这事儿族长知晓吗?多久了?”陈恪问道。
已开了口子,郭六也不再藏着掖着,有问必答,道:“想来是知晓的,此事发生数月,也不只是一人两人如此,好多人都是这样,地里家里的活儿都是庄园上的人帮着干的,进进出出的岂能不知。”
的确如此,陈兴盛若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的话,可就是真的老眼昏花了。
既是知晓,那就是纵容了。
“庄园上的那些人就都心甘情愿的帮他们干?”陈恪问道。
他也不是没再回过陈家村,但凡有人不愿意告他一声,他都不至于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郭六回道:“庄园上的人都觉陈家村的人是伯爷的族人,即便与伯爷说了,伯爷也会向着陈家村的人的。”
他们都没与他说,他们又怎知他会向着谁。
陈恪脸色有些不好看,现在他都找不到该怪谁了。
当初他之所以把庄园交给陈兴盛,是因他懒得管理,而且当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想给陈家村的人多找一个营生做。
没想到,他的一片好心竟喂了狗。
那些人非但不寻营生做,竟连本属于他的活儿都不干了。
陈恪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这事儿不解决了,他怕是也很难安心离开。
可若是留下解决,肯定是赶不上明天的早朝。
他现在也没告假...
算了,还是先解决了吧。
不然的话,郭六种番薯怕是也种不安生。
老朱那里,大不了等回去他再寻朱标帮帮忙。
想明白之后,陈恪当即道:“你先去打探一下,看看你说的那地方有人在赌吗?”
这个才是关键。
陈家虽说不算是什么书香门第,但赌也应是杜绝的吧?
只有把这个事情捅出去,他才有说话的余地。
不然,有理的就变成了陈家村的人了。
到时候他们若是倒打一耙说他虐待同族,那他反倒是会成了没理的了。
他倒是不怕,只是不想与他们掰扯这些事情。
领了陈恪命令的郭六走出去没多久,重新返回道:“还有,少说也快有二十几人了,正赌着呢。”
还赌着就好。
陈恪当即,道:“你再去跑一趟,回村把族长请来,别说是什么事情,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寻他,辛苦他再跑一趟。”
说了是什么事情,这事儿就不够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