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的处理决定也可显现老朱对毛骧所报采信有几何。
在整个处理结果之中,不仅未牵扯到李善长,就连开济也不过只处置了他一人而已,并未涉及到他家人。
在与开济案有牵扯的所有人的处置均只处置了实际参与者,一个家人都未涉及。
如此的处理结果自是不涉及谋反了。
既是如此,那报开济与胡惟庸有牵扯,甚至把李善长也牵扯进来的毛骧,也就非但无功,反而还有过了。
毛骧在出了陶然之事后,本想卖力表现一下,从而证明他自身的能力,却没成想表现太过,有些弄巧成拙。
在老朱下了对开济等人的处理旨意后,他就知晓他做的有些超了。
不过却他倒也并未有太多担忧,办事能力差才的会担忧,像他这种完全是办事能力强的缘,完全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在老朱面前表现,那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次。
其实殊不知,有些事情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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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阁中。
朱标站于老朱身旁,严肃开口道:“父皇,锦衣卫未有实际证据,便妄自揣测开济与韩国公皆为胡惟庸余党,此擅权枉法之事锦衣卫怕是以前就没少做过,父皇,锦衣卫完全凌驾于律法之上,行事不受任何约束,如此下去炮制出冤假错案只会更多,群臣谈之色变,畏之如虎,这非宽仁之策。”
对锦衣卫,朱标一直都持反对态度。
类似的话朱标已在老朱面前已说过无数次,每次都会遭老朱的一番呵斥,这次也不例外。
“何为宽仁之策,咱自有决断,不用你来说吗,你的那套宽仁之策,等咱死了,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去,现在咱还活着,那就由咱来说了算,不需你来置喙咱是否宽仁。”
话不是这么说的啊,将来是将来,现在是现在,现在有错,现在就得改啊。
朱标不甘示弱,头一扬再次道:“将来如何儿臣不知,但父皇现在设这锦衣卫不受律法约束,行事以猜测圣意为依据,如此下去只会让大臣与父皇离心离德。”
敢教训老子的太子真没几个。
朱标开口,老朱在桌上寻了一圈,最终只是把伤不了人的折子冲着朱标扔了出去,骂道:“给咱滚,该怎么做,咱比你清楚。”
类似的情况常会发生,瞧着老朱扔过来的折子,朱标迅速闪身躲过。
随之,又捡起地上的折子重新放回老朱御案上,道:“儿臣的建议父皇不爱听也犯不着动怒,身体要紧。”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老朱不爱听,朱标也着实没办法。
最后只剩下告退离开一条路可走了,道:“父皇先忙,儿臣告退了。”
老朱是不是刚愎自用之人,但老朱下定决心的东西也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
朱标离开后,老朱于房间中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后,下了道命令,道:“宣锦衣卫蒋瓛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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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喜出现在锦衣卫时,恰好被毛骧碰上。
未等李德喜开口,毛骧当即前面率先而走,笑呵呵开口道:“李公公少见啊,是陛下宣我吧?快走吧。”
不问清楚就行动,是会很尴尬的。
走出没几步,李德喜在其背后无奈道出了一句,道:“毛指挥使想错了,陛下寻的乃是蒋同知。”
对这个结果,毛骧完全没想到,诧异颇甚。
半晌后,毛骧才终于反应过来,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啊,蒋同知在,我刚才还见过他呢,李公公过去吧。”
老朱寻的都不是他,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还拦着李德喜不让他过去?
李德喜得到毛骧的指引,也未在多言直接拜别毛骧,冲着蒋瓛的公房而去。
老朱还在等着蒋瓛呢,李德喜自是没时间与毛骧多做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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