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驳不过,自是要动手解决了。
有了这个开场,其他几个医者也不再客气,纷纷挥拳朝那几个儒生身上砸去。
这些医者唯一的优势便在于,知晓打在哪里能让对方痛。
正打着,从马路对面的国子监冲出一群同样儒衫纶巾的儒生。
这些人刚一过来,便冲着几个医者围殴起来。
这可是医学院的门口,若在自个家门口被人打了,那脸面何在。
不知谁喊了一声,道:“快去喊我们的人出来。”
片刻的功夫,医学院一大群人蜂拥而出,而从国子监涌来的儒生也在不断增加。
顷刻间,在医学院门口便上演了一场数百人的混战。
选拔医者耽误了几日时间,太医院和兵仗局的一些公务还需处理,陈恪先处理过兵仗局的事情后,便直接去了太医院。
刚在太医院坐下,王康脸上挂着彩,急吼吼进来报道:“院使,国子监那群监生疯了,他们成群殴打我医学院医者。”
听到此,陈恪先行回想了一下。
他好像也没与国子监的什么人有交集吧?而那些医者刚到京中也没多长时间,即便有些摩擦,也不至于出动所有监生围殴他们吧?
“院使快去瞧瞧吧,去晚了,我们的医者怕是要吃亏。”
王康催促,陈恪当即起身,道:“走,过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路上说。”
只有知晓了原因,他才知处理的分寸。
若过错方在他们,那他平息了冲突就成。
可若过错方是国子监那群人,那肯定是得讨要个说法才能算完。
到了医学院,双方的冲突已经平息。
医者和监生分列对峙,一个留着一小嘬山羊胡,头发也有些稀疏的花甲之人来回踱步于两列之中。
在路上,陈恪已从王康口中听闻了前因后果。
冲突的所有过程,王康从始至终都做了参与,自是清楚的,当然也能详细给陈恪做了陈述。
得知挑衅的是国子监那群人,陈恪不高兴了。
他倒宁愿医学院的那血热呢是过错方。
到了地方,瞅见医学院的那群医者较国子监的那群监生受伤较重,陈恪更不高兴了。
国子监那群监生平均年纪大概不足二十岁,医学院那群医者的平均年纪大概在而立之年往上。
年龄的悬殊,国子监监生自是要比医学院医者战斗力强悍的。
瞧见陈恪过来,那个花甲之年的老朱快步走来,冲着陈恪拱手道:“下官国子监司业祁山。”
过错方又不在他们,陈恪态度并不好,对祁山的行礼只简单了拱拱手表示回应。
随之,便冷声道:“祁司业,这事儿怎么办?”
怎么办,先得让他们说,不合适了再由陈恪来说。
祁山司业做的久了,养成了不苟言笑的习惯,在陈恪面前依旧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安乐伯,此事的过错方虽为国子监监生,但最先动手者却是你医学院的那些医者,既都挂了彩,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说的倒简单。
陈恪并没给祁山好脸色,反问道:“算了?是你国子监监生挑衅在前,现在又是我医学院医者受伤最重,岂是那么容易算了的?”
医学院不过刚刚组建,便与人妥协。
次数多了,那医学院还能再抬得起头来吗?
陈恪不给面子,祁山脸色比之前还要冷些,问道:“那安乐伯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陈恪之前并没考虑。
现在当祁山问出来后,陈恪直接把问题抛给了一众医者。
这些人现在可是他医学院的人,他身为医学院院长,私下严格要求什么的那是他的事,在外面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