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回营,汤醴常森只能紧随其后。
三人越过陈恪,停都没停,直接就往营房走。
行,够牛!
陈恪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态度,沉声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进了我大学堂就得守我的规矩,大半夜擅自离营,此事必须从严处置。”
说着,陈恪厉声呵斥一声道:“陈安九,把人都给我喊起来。”
陈恪厉声吩咐,李景隆这才停下脚步,反问道:“陈恪,你故意的?”
若非故意,饭堂怎能一点儿饭菜都没有?
若非故意,怎能他们刚踏出营地才一步,陈恪便准时出现?
对李景隆的反问,陈恪不置可否。
两顿饭没吃,大部分都会想办法找吃的。
更别说这些对他不服,且都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勋戚子弟了。
没用多久,除三个火头军外,学堂所有人都被集合起来。
站队之时依旧分了两队...
不,准确来讲应该是三队。
跟着李景隆的一队,徐允恭几个一队,而李景隆汤醴常森擅自离营的又一队。
所有人都到齐了,陈恪开口道:“李景隆汤醴常森没有命令擅自离营,绕校场跑十圈,已示责罚,与他们同营房之人没有检举,明早都没饭了。”
这些人已饿了两顿了,听说早饭又没得吃了,直接炸锅。
陈恪则收起了严肃之态,笑呵呵地道:“我说了,你们若有任何不满,随时可写折子,我为你们转交,陛下若说我错了,我即刻停止并甘受责罚。”
老朱是要让从军将大学堂走出之人派上用场的,自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陈恪这样说,几人告状的心思都没有了。
毕竟都是第一代勋戚子弟,家教还是严苛的,因犯错被罚不准吃饭也曾是发生过的。
很快,陈恪汤醴常森绕着校场开跑起来。
还没到一圈,邓铨等人先后加入。
怎么着,李景隆三人去搞吃的也是有他们一份儿的。
现在李景隆三人被罚,他们只在一旁看着,也不甚合适。
这些人要加入,陈恪并未阻拦。
训练他们的初心是要让他们团结,而不是分裂他们。
李景隆等人其围着校场一圈圈的跑,陈恪牵着大黄徐允恭等人看着。
不到半个时辰,十圈跑完。
陈恪没再刁难,下令道:“行了,都回去睡!”
吃的没寻来,绕着校场跑的十圈可浪费了不少体力。
刚回到营房,几人便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明早还不给我们吃饭,是要饿死我们不成?”
“陈恪这定是公报私仇。”
“饭堂里干净的连个米粒都没有,一定是知晓我们要去偷,故意不给我们留的。”
“是啊,肯定是故意的,我们才刚踏出营地一步,他便出现了,定是一早就不知猫在哪个角落里等着了。”
...
几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正说着,邓铨突然出言,问道:“沐晟哥,九江哥他们走了之后,你真是去撒尿了吗?”
那十圈沐晟可是跑了的,现在正擦着脸上的汗,听到邓铨询问,扭头应道:“是啊,不然还能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告状,若没这个怀疑,邓铨也不会询问。
“怎么回事?”李景隆随即问道。
邓铨没做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李景隆。
经这么一说,怎么看都像是沐晟告了状,才使陈恪等在营地门口抓了他们现成的。
邓铨解释,沐晟自是也想到了别人对他的怀疑,严词解释道:“陈恪到底为何会等在那里,我不知道,你们走了后,我真是去撒尿了。”
沐晟解释,李景隆没做多言,只招呼众人睡觉。
“喂,我真是去撒尿了,背信弃义之事我沐晟可做不来的。”
沐晟辩解,没人搭理。
很明显,这些人对沐晟是否做了打小报告之事心中是存疑的。
一个存疑便极有可能断送友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