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吕氏,周德兴态度自然也有些不好。
在吕氏面前坐下后,周德兴便冷言冷语道:“太子妃娘娘,有事儿让吕方知会一声便是,可没必要亲自出来。”
一个太子妃随便出宫,这的确使不合乎规矩的。
对周德兴不善的语气,吕氏没有丝毫不满,竟是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出宫给殿下祈福,也是与母后打过招呼的。”
若是有正事办,那也就另说了。
“江夏侯的功劳,允炆定会记着的。”吕氏开口。
周德兴做到现在这一步,不就希望他所做的一切能被朱允炆记着吗?
吕氏开口,周德兴的态度终于缓和了几分,只道:“刺杀太孙,本以为为只是为二殿下扫清障碍,没成想竟是牵扯陛下和太子殿下一块病倒,此事怕是有些严重了。”
一个皇帝,一个太子,即便只是小病也是有可能掀起大波澜的。
“允炆年纪小,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如何做全仰仗江夏侯了。”吕氏说的谦虚。
吕氏费了那么大的周章把周德兴拉下水,不就是为让他在关键之时帮忙的吗?
吕氏开口,周德兴应道:“那是自然,只是太子妃娘娘,很多事情需打点,怕是...”
什么意思,吕氏很清楚。
二话不说,直接应道:“江夏侯意思我都明白,这些皆是少不了的,这样吧,稍后会儿我便让吕方送来,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
乘吕氏这趟船已是别无选择的了,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往里面贴钱。
千恩万谢,拜托了周德兴一番,吕氏才终离开。
与周德兴谈过后,吕氏也终松开了一口气。
再有好的机会,自己身边若无人可用也终究不是个事儿。
***
朝中情况严峻,陈恪和朱雄英待在狗娃家倒是颇显自在。
陈恪原本是不准备告诉范深他回京的消息的,但他不一刻不停的在袁朗和刘修亮面前碎碎念着,非要让他们想办法打探陈恪的消息。
他们两个不行动,便说他们没情义之类的云云。
总之一句话,不告诉范深,此事绝没有那么顺利过去。
袁朗刘修亮和陈恪商量过后,还是决定把情况告诉范深了。
范深被袁朗和刘修亮带到狗娃家时,陈恪和朱雄英正与狗娃一块喂鸡。
陈恪和狗娃对喂鸡是没多大乐趣的,但朱雄英喜欢,那大家一块玩便是。
见到陈恪,范深嘴巴张的老大,惊呼着大喊道:“你没死啊?”
这话问的,好像希望他死似的。
好在陈恪了解他,并不与他还计较。
之后,瞅见狗娃,更是一把抓住他,大惊道:“你个小骗子,你怎也在这里?”
狗娃不甘示弱,一把拉开范深,不快道:“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
“你家?”范深更惊奇了。
陈恪招呼着范深坐下,道:“我活着的消息别告诉任何人,我娘那里你也别多嘴,另外狗娃这里,你也少来。”
几个叮嘱,明明白白告诉了范深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
自烧了周家大门后,范深做事还真不像之前那般不过大脑了。
对陈恪的叮嘱,不高兴中也回道:“知道了,袁朗和范深都知晓情况,就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不就是怕我说漏嘴吗?我还能不知道分寸?我若说出去,把我的嘴缝上。”
知晓自个儿的毛病在那里就好。
陈恪笑着道:“行,这是你说的。”
玩笑开过,陈恪郑重了许多,道:“此事事关重大,涉及朝廷,你们千万小心,不可坏了陛下谋划,不然此事的后果可不是你我能担待起的。”
陈恪刚给老朱出了主意,人老朱也按照他的主意谋划了,若因他的人导致此事计划泄露,他在老朱那里可真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