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叞 给别人东西你还一脸不情愿,那样的话别人拿了你的东西也别指望别人感谢你的。
“这还差不多,行了,走吧,咱的汽车,金山的煤矿一件都莫要耽误了。”
这可是把他当驴使唤了,一口气都不让他歇了。
“臣明白,臣尽量不耽误事。”
陈恪应答,朱标则把早就拟定好的旨意递交给了陈恪,一把拍在陈恪的肩膀上,督促道:“好好干,此事若成北元残余就可不战而降了。”
打了这么久,北元的那些残余势力早就磨平了锐气,不少人都归附之意了。
只是不知归附之后能否被善待,以及没有合适的契机谈归附之事,因而一直在僵持。
相信若是有了机会,很多人是不愿继续动兵的。
以及他们所辖的那些牧民百姓,对于他们来讲稳定日子那才是当务之急首要的。
“太子殿下放心,臣会尽心的。”陈恪拱手应答。
朱标对他一直都是良言相待,那他对朱标自然也就得显得恭顺一些了。
...
给老朱的汽车,陈恪其实从一早就开始设计了。
既是给皇帝用,那就得别出心裁,不能与那些普通的汽车一样。
要不然把车开到街上,迎头与一辆车相遇,双方骂骂咧咧半天,才知有一方是皇帝。
不仅是皇帝觉着丢脸没面子,对方也得被吓傻。
这样的事情连续出上几次,即便老朱不处理这些对他无礼之人,怕也会大大影响他这车的销量。
因而,陈恪不仅给老朱的车弄出了别出一格的样式,还准备等卖出的差不多了,再把牌照也弄出来。
如此就可区分勋贵以及普通商贾的了。
其实这种方式与上述给老朱弄别出一格样式的车辆意思是一样的,省的不明真相搞什么误会。
想必这些也是不少人都愿意看到的。
晚上加了个工,把给老朱的的车画完了最后的图纸。
早上雄鸡啼鸣,陈恪这才伸了个懒觉站起了声。
陈母见儿子一夜没睡她哪能谁的踏实,在陈恪批了件衣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陈母也跑了出来。
“昨晚一夜没睡,怎不去睡会?”
陈母高兴陈恪有了大出息,也心疼陈恪忙里忙外的脚不沾地。
要不一辈子碌碌为为,想有个本事那就得付出相应的努力。
“不睡了,一会儿还得去金山,儿子把这图纸给了陈大山就得走了,娘有事的话就去寻月儿。”
陈月背后有朱允熥,也有朱芷芊,以他们的身足可以解决陈母的事情。
“娘知道,你出去要自己照顾好自己。”陈母再怎么心疼陈恪也无能为力。
毕竟上面有君命在,陈恪若不去那就是抗命了。
老朱催的紧只是一方面,更多是也是因陈恪本身想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的。
陈恪换了身一处,去了车行把给老朱打造的图纸交给陈大山之后,道:“务必要保证这辆车万无一失,更要保证这辆车在所有的车之前交付。”
陈大山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车上面,根本就无暇问陈恪欺压无关紧要的问题。
但陈恪不等陈大山询问,便主动做了回答,道:“这车是给当今陛下的所有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着不仅关乎我车行的荣誉,更关乎到了你我的身家性命。
另外,还要与接了订单的客户交代清楚,就说从当下本车行要全心全力为陛下打造御用汽车,所有订单往后推,从打造御用汽车完成之后再另行算起。”
毕竟是给皇帝的车让路,在这个问题以上也没人敢说三道四。
最关键的是,皇帝也做了这样的车,也就不会对他们的车再说三道四了。
他们再开出去的时候,也就不用担心受怕。
所以说,车行的这个决议完全不用担心教了定金的客户不高兴。
交代了陈大山之后,陈恪从位于江宁的庄园又找了些曾经挖过矿的流民。
有经验的人过去,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入手。
这些流民投奔到陈恪那里的时候都是走投无路,若非陈恪接济早就饿死了。
因而他们对陈恪是感激至甚的,对能帮上陈恪的忙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当天快中午的时候,陈恪便带了十几名矿工往金山赶去了。
有了着十几名矿工领头,相信在金山打开局面并不会太难的。
一路上基本上是急行军了,租了快船根本就来不及欣赏沿途风景。
紧赶慢赶,到了通州的时候已是十几日过去了。
下了船后,陈恪马上租了马又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北平。
朱棣在此范围内根深蒂固,他若想顺利把煤开采出来,那还得依托朱棣的鼎力相助。
老朱和朱标父子早就考虑到这一点了,在给陈恪下令开金山煤矿的时候,还给朱棣一并下了一道旨意。
那就是让朱棣全力协助好陈恪。
在陈恪率领十几个矿工赶到通州的时候,朱棣已收到了京中的圣旨。
姚广孝是在马皇后薨逝之后被老朱派遣达朱棣身边为马皇后超度的。
现今马皇后被陈恪救下,姚广孝自然也就没了跟随朱棣的机会,朱棣身边少了姚广孝这个智囊团,大明历史上也少了一个黑衣宰相的丰功伟绩。
朱棣接到旨意后,很快找来了徐达。
徐达负责防御驱逐剿灭北元的残余势力,而朱棣镇守北平,所防备的乃就是北元。
因而翁婿两人也就会常常见面了,且还是能光明正大的那种。
陈恪托徐允恭个诶朱棣的信,徐达前几日已给朱棣看过了。
当徐达看过朝廷交付给朱棣的旨意后,徐达哈哈笑着道:“那小子马上就要来了,殿下不妨与他亲自谈谈,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就从那小子这几年干的那些事情开看,就可知那小子绝不会是一般人。”
之前,徐达会忧虑朱棣何去何从。
朱棣的本事越大,对他的处境会越艰难。
直到徐达看过了陈恪的信,这才让徐达豁然开朗,以殿下的本事,为何不能寻摸往海外建功立业呢。
想通了这一点,徐达又恢复了往日那雷厉风行的大将军特点。
只望上位到时候也能让他出去了。
他倒不是觉得此处不好,只是以他本身的实力和威望,的确是会被忌惮的。
对陈恪的想法,朱棣其实也有些动心的。
这几天他一直都没怎么睡好觉,听说老三穿金戴银,锦衣缎袍的,比在太原当藩王的时候自在多了。
他自认为,他的能力应在朱棡之上,他若出去怕是只会比朱棡干得好。
“行,那就见见吧。”朱棣露出了一道笑,开口道。
话是这么说,陈恪可是带着旨意来的,除了见好像没什么办法的。
...
陈恪到达北平的时候,朱棣遣了自己儿子朱高炽代为出城迎接。
朱棣在那些老国公面前说些以礼相待,那完全是因为那些人都是老朱的老兄弟们。
朱棣如此做,也是向那些老国公说明他老朱家并非薄恩寡义之人,他们扶持着考朱家坐上了江山,老朱家是不会忘了他们的。
但陈恪就不一样了,他最为新晋国公,年纪与他儿子持平,朱棣即便与臣之礼相待,也无可厚非的。
毕竟朱棣再怎么说,那都是藩王,陈恪于老朱家再有功,那也不过是为臣之人。
说实话,能让朱高炽出城迎接,陈恪还是很吃惊的。
以他帮着蓝玉在金山建功立业抢了朱棣的功劳来看,朱棣完全是可在此番金山煤矿的事情上给他挖个坑的。
看来,这位燕王殿下是把朱允恭代他转达的事情听进去了。
能听进去自然是个好事,现在朱标能不会在薨逝了,他留下与人家硬刚,也不见得能取胜,省的伤人伤己。
陈恪率人停下,朱高炽当即上前,拱手一笑,道:“吾奉家父之命迎接晋国公。”
朱高炽虽只不过是个藩王世子,但谁让人家姓朱呢。
陈恪恭恭敬敬行了臣子之礼,回道:“谢世子殿下,也谢燕王殿下,入冬临近时间紧迫,请世子殿下马上代臣去见燕王殿下,王命完成再做畅谈。”
朱高炽在历史中虽有不同声音的评价,但就以陈恪对其面向所观,他还是认为他之前所认为的那般。
这个朱高炽绝非凡人,身体虽臃肿些,肥胖导致脸上的笑有些憨态可掬。
可其与人交谈掌控全局的能力,以及言语之中的沉稳,就绝非一般人所能有的。
“吾早想与晋国公相识,只是一直没机会,等晋国公忙完,定与吾好生坐坐,吾心中有不少疑问想要请教晋国公。”
别管真的请教,还是假的请教,总之先应承着,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陈恪二话不说,当场答应道:“行啊,反正臣还要在金山多留些日子的,等臣手中的差事步入正轨,臣也想与殿下喝几杯。”
寒暄片刻,朱高炽领着陈恪进了城,去了朱棣府上。
朱棣的王府就建在前元皇宫的基础之上,面积什么的自是要比其他王爷重新修建的要大上很多的。
只不过很多地方需要重新翻盖的,毕竟不少地方的胡人装饰得做改变的。
陈恪跟在朱高炽后面,一路上左看看右瞧瞧,力求后世他所游览的紫禁城相提并论。
而朱棣并不在房间里面带着,而是在花园的长廊处捧着棋谱研究围棋。
陈恪还四处张望中,便已到了朱棣面前。
朱棣虽手捧着书,但眼神早就撇到了还在东张西望的陈恪身上了。
瞧着陈恪到了地方还四处张望看不见正主,朱高炽只能是适时做了提醒,道:“晋国公,晋国公...”
喊了两声,陈恪回过神来,瞅见面前与老朱神似,虎背熊腰的男子,当即拜下行礼,道:“见过燕王殿下。”
不等朱棣多言,陈恪便对自己刚刚的失礼,做了解释,道:“殿下府上宽大不失贵气,雅致不失豪气,较臣在宫中所见那些王公大臣的有着极大的不同啊。”
朱棣不置可否,这么多年坐镇一方,溜须拍马他听过不少,不会因陈恪区区几句话有所影响。
“坐吧。”
朱棣开口后,陈恪这才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看见朱棣下过半截的棋,拿起一黑子落入白子中间,瞬间白子全胜的局面被打破。
朱棣正待言说些什么,瞅见这神来一笔,面上略略一惊,随之问道:“看来晋国公棋力不弱啊。”
若说正儿八经下一盘,陈恪不见得能够绝对取胜,但恰逢朱棣摆出的这棋,陈恪在一老棋谱中看到过。
陈恪也没自吹自擂,如实回道:“下倒是能下,但若说不弱那就谈不上了,只是王爷所摆出的这局臣恰逢在一本棋谱中看到过,那棋谱是何年何人所下都已无从查起了。”
浩渺长河中,能被人记得起名字的名人大咖那也是颇为幸运的,大部分人都随着时过境迁变成了佚名。
“王爷若喜欢等下次再见的时候臣送给王爷。”陈恪很大方。
他接下来所做之事要想顺利,还得是得到朱棣的权力支持的。
因而,能以物质所收买朱棣,陈恪是很乐意的。
朱棣倒是警惕的很,并不承认自己喜欢陈恪手里的棋谱,转移了话题,道:“本王已接到了父皇的旨意,你想何时动手?”
陈恪之所以紧赶慢赶的赶过来,不就是希望能够趁着入冬之前把很这个问题解决了吗?
一等上冻,不说是镐子斧头,就是挖掘机开过来也难以撼动半分的。
所以说,务必得在上冻之前,先把取暖的问题解决了。
“臣想着尽快先开采出一部分煤来,先供应了纳哈出所部的取暖问题,毕竟他们刚归降了我大明,若在我大明手中他们还有冻死的,那于我大明将来的招降也是极为不利的。
臣带来了懂开采的矿工,希望殿下能帮着臣解决了劳力的问题。”
在这点上朱元璋的旨意是命朱棣把手里的护卫借给陈恪先做开采的。
那些护卫跟着朱棣出生入死,都是在战场上立下了汗马功劳的。
作为爱兵如子的武将,岂能人心让自己的兵去做些。
对这个问题,朱棣是不太认可的。
对陈恪所言要求,朱棣态度瞬间冷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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