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残阳下小楼,朱帘斜控软金钩,倚阑无绪不能愁。有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见人羞涩却回头。
——《浣溪沙》纳兰蓉若
报社的老杨刚背完这首词,众人还在回味中,却听到银铃般的笑声。
往笑声处望去,“听雨轩”的老板娘身着梅花朵朵浸染的旗袍袅袅走来,如一枝美丽的梅花跌落至凡尘。
老杨是诗社里的大牌,当下不服气的问老板娘,“我背错了?”
老板娘笑着走近桌,取过雕有“金鱼”的紫钞壶,为众人倒上“冻顶乌龙”
放下紫砂壶后,微笑着解释道:“我觉得太有才了!众人均喜纳兰的‘愁怨词’。唯此阕《浣溪纱》词意境欢快如少年游戏一般趣意,竟讨得大哥欢喜。”
诗社的诗友均跟着笑出声来。
蜜晓林只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虽没读过《纳兰词》,却也听出老杨背诵此词是渴望找到“艳遇”的想法。
不过,老杨背诵的《纳兰词》引起了“听雨轩”老板娘玲玲的共鸣,为诗社搞活动提供免费包间,所有消费打八折。
诗社是由蜜晓林发起的,一共有十三人,其中铁杆五人,包括蜜晓林和妻子杨佳。诗社的名字也取得有趣,叫“一个人的诗社”。意喻在文学旁落的今天,即使只剩一个人,也要撑起文学大旗不倒。
平日里有空,蜜晓林和妻子杨佳同时来,间或来一人,因为文学是他俩共同的爱好。尽管身为警察夫妻的相互工作是如何的匆忙,被俩人挂在口头的一句话道破——“偷得浮生半日闲”。
在这座边疆小城,人们的生活中多了民族歌舞,也多了其它地方人找不到的快乐。江岸的冷饮店、茶楼,一年四季开放。一杯酸酸甜甜的柠檬汁合着走廊上跳舞人群那欢快的舞蹈,再来点清凉的江风,这便是小城里的“大美生活”。
诗社把“听雨轩”做为活动地点后,一来二去竟然和玲玲处成老朋友了。诗友大多来时自带茶叶,就出点泡茶的工时费。边欣赏楼下的歌舞,边探讨诗词歌赋,纳兰忧愁。把一个中高档消费的茶楼,当作街头四元钱一杯的冷饮店落座。
玲玲从来不恼,常有诗社的送杂志、报纸、书给她,让她第一个看新作。她落座下来听听这些知乎者也!
玲玲一落座,大家谈论起《纳兰词》的那些愁滋味。玲玲一离开,《诗经》里那些男欢女爱的词句纷纷飘出来,围绕起玲玲的美,这个常久不衰的话题。
同是女人的杨佳也觉得,玲玲的美“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淡”。举手投足间给人以优雅感
当然,杨佳更喜欢玲玲手上的钻戒,戒面上那图案,尤如一朵盛开在旷野中的花朵,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