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凯鸿手指狠狠掐进肉里,疼痛让她没有说出其他什么话来。
她点头:“嗯。”
贺霖也像是了却了心愿一样,告辞离开。
门再次被关上。
屋内安静极了,安静到连郝凯鸿急促的呼吸声都听的分明。
那杯已经冷掉的茶水,一口没动,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又好像,在它还热的时候,也从未暖过别人冰凉的手掌一样。
郝凯鸿颤抖着手拿起那条不算是项链的项链,将链子上的戒指,套进自己无名指。
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拿起项链,跑到门前,拉开门,外面黑漆漆一片,声控灯都没亮起,没人来,也没人走。
郝凯鸿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怎的,心里空落落的。
冷风吹的她清醒不少,半分钟后,她关上门。
外面响起震耳的烟火炮竹声。
这座大城市里,是严令禁止的,可过年时,大家总会忍不住庆祝一番。
外面烟火热闹非凡。
郝凯鸿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握着那戒指环,放在胸口处。
她以为她放下了,她也表现得毫不在意,她演的太像了,逼真到她真的以为她是不在意他的。
不在意那个在她青春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少年。
外面又下起来雪,贺霖戴着帽子,停在了郝凯鸿楼下。
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
忽然间,烟火爆竹震耳欲聋,十二点钟的夜空一瞬间明如白昼。
他只听到有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在明灯下互许终身。
他只听到不知从哪家又或者是哪些家庭中传出来的“新年快乐”。
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脏也随着烟火的爆开声激烈的跳动。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鬼使神差的上了楼,停在郝凯鸿家门口。
却久久没有扣下门,也没有按响门铃。
他就这么站在门外,听着外面的烟火声,看着这扇隔在两人之间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