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
……
“汪桥,你猜我们学生会长是谁?”同桌木耳凑过来,一脸兴奋道。
汪桥觉得她不猜,木耳也会忍不住告诉她。
不过她还是配合的问了句:“谁啊。”
“谢言啊!谢言!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年级第一,每次都……”木耳说着就停住了,因为她同桌就是第二,永远超不过第一名。
“嗯,很厉害。”汪桥点点头,夸奖道。
语气听不出认真还是敷衍。
随后,又转身做起自己的题目来。
木耳觉得没趣,便在作业本上画起他的画像,写起他的名字来。
……
汪桥在操场上坐翻着书,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嗨,年级第二。”身后男孩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在她身边。
是谢言。
汪桥未曾察觉的笑了:“恭喜你啊,又是第一名。”
“还是经常去喂猫吗?桥妹。”
“嗯……有时间就去。”
“那你时间挺多啊,天天都去。”
汪桥揪着校服裤子上沾的草,小声嘟囔道:“也不是吧。”
汪桥没问他为什么知道她每天都去喂猫,谢言也没主动提起。
也许这就是年少时期的爱恋,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想打破这份平衡。
“谢言,你将来,去哪个大学呀。”
“应该是G大,我想报的专业就数这所学校最出名。”
“在G省,离家好远哦。”
谢言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没关系,小汪桥要好好学习,将来去东大。”
汪桥低眸,红了耳垂,声音轻细:“嗯……好。”
……
巷子口,狸花猫和橘猫蜷缩在一起,汪桥神色温柔的抚摸着它们。
“汪桥!我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你喜欢的,是谢言啊!”木耳突然冲过来,一把将汪桥拉起,又狠狠甩开她的手臂。
“喵——!”猫咪被吓到,尖叫着跳开。
“亏我还把你当成好姐妹,为什么你要喜欢谢言啊!”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我和他表白,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木耳眼泪划过脸颊,自嘲般的笑了笑。
汪桥愣了,一句话没解释,也没安慰她。
“你说话啊!”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木耳身影消失,汪桥脑海中还回荡着她刚才的那句话。
一只橘猫小心翼翼的跑回来,蹭了蹭她的裤脚。
汪桥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吗?不,不可以。
汪桥改了志愿。
而谢言出了国。
……
思绪拉回,小孩又问。
“那以前,这里是有猫咪吗?”
“嗯,可现在没了。”
“啊?那好可惜啊,它们是怎么没的呢?”
孩子摸着墙壁蹲下,好像这样就可以摸到那些曾经蜷缩在这里的猫咪。
谢言一愣,也跟蹲下:“它们是怎么没的呢?”
在手掌摸到墙壁上的坑洼时,他瞳孔紧缩,怔住了。
……
一位挽着长发的女人坐在书桌前,镜头扫不到她正面,只是依稀可以看出,女人脸颊落下的发丝中,写满了沧桑和青春的印记。
一盏泛着微光的台灯,一支很老旧的钢笔。
如流水般在她手里倾泻:最后,汪桥永远消失在这个城市。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