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宗拄着拐杖走进屋里,怒目圆睁:“裴颂骐怎么了?”
“就......”
“梁霜你现在能耐了啊,胆敢在背地里动裴颂骐?裴颂骐怎么了?”
裴颂骅起身解释:“爸,是这样的。我们最近查到汪屿和裴颂骐有来往,不知道是不是要暗中达成什么合作或者协议来针对裴家。您也知道,裴颂骐这小子自打出家之后就一直在暗中给我们使绊子,虽然摆出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但他实际上......”
啪!
一个耳光直接甩在了裴颂骅脸上,还在偌大的客厅里产生了回声。
那瞬间裴颂骅甚至被打懵了,老半天没回过神。梁霜更是吓得不行,急急忙忙扶住自家丈夫,就差在裴耀宗面前跪下。
“裴颂骐已经脱离裴家这么多年了,贺欣走之前一直让我不要再针对裴颂骐,你们当初答应得好好的,现在是在干什么?汪屿能找到裴颂骐是自然,裴家过去没有隐瞒过还有这么一个后代,他随便找找旧新闻就能知道裴颂骐现在在哪里。你们是想干什么?啊?”
拐杖跟着他的话有节奏地敲在客厅的瓷砖地板上,平添一丝威严。
裴耀宗极少这么生气,整张脸都涨得通红。在一旁的大管家慌慌张张地上前扶住他,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梁霜颤抖着回话:“可是汪屿这人能做出什么事来,我们真的难以预料。上次的股东大会害得我们裴家被媒体全网唾弃,裴氏明明是我们的家族企业,他汪屿一个私生子凭什么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现在能带着裴氏那帮人跟我们对着干,之后就能直接吞掉我们的东西!爸爸,您真的还要继续这样观望下去吗?”
“急什么?郑家马上就要给郑娇娇举办生日宴会,到时候郑俊石会直接在宴会上宣布汪屿和郑娇娇的婚事,不管怎样,汪屿一定会出席那次宴会,他也必定无法当场拒绝。汪屿这颗棋子只会一直被我们拿捏在手心里,你们现在这么着急干什么?现在就激起他的警惕心,你们是想趁早被他察觉?”
裴颂骅唯唯诺诺地应声。
“年纪越大越糊涂,越活越回去。”裴耀宗边骂边往书房的方向去。“连当年裴颂骐的半分都比不上,还在这肖想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成天活在被害妄想里!”
梁霜恨得咬牙切齿,挽住丈夫的手臂,直到书房的门被彻底关上,她才揪住了身边人的袖子。
“爸是不是老糊涂了?当年可是他让我们不要再在家里提起裴颂骐的,现在这又是怎么了?搬出贺欣来吓唬谁?贺欣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自己老公会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家冲着无辜的人发脾气,她估计都得被气活过来。”
“少说两句吧你!一天天净在这煽风点火!”
裴颂骅径直甩开梁霜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莫名被两个人凶了一顿的梁霜自然委屈得不得了,暗暗含着泪在客厅跺脚,实在气不过,还大手一挥就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半晌,她才冷静下来,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思路之后,还是决定不能放过汪屿。
裴颂骐都罢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太久,她现在在裴家可是当家主母,区区一个小和尚自然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汪屿不行。
毕竟汪洋过去和她是直接竞争关系,她当初凭借先出生的裴皓诚才能顺利进入裴家,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汪屿开始慢慢把原本属于裴家的公司和财富收进自己口袋里,她决不允许汪洋再凭借她的那个儿子重新回到裴家。
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