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汪屿眨巴眨巴眼睛,注意到裴颂骐的表情,默默凑过去。
裴颂骐冲他耳语几句,汪屿再次顿住。
什么?
“师父,准备工作我确实可以帮你做完,但是你要知道,这么做很难不会被裴家发现,要是到时候你自身难保怎么办?”
“我只是在做能力范围内的事情而已,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汪屿说不出话了。
他这是下定决心要把裴家彻底打散吗?
可是……正如他所说的,准备工作好做,实际操作起来就太明显了,光天化日之下有如此大的动作,旁人想不发现都难。
如果真的一石激起千层浪,裴颂骐有应对措施吗?还是说……他想借此机会回到公众的视野中?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毕竟裴家真正的次子已经销声匿迹了太久太久,裴颂骐身上的话题可比他区区一个汪屿多了去了,只要他出现,必然会成为媒体眼中长盛不衰的香饽饽。
一旦热度被造起来,或许事情还会变得好办。
再者,虽然裴颂骐隐居在深山庙宇中,但他耳目众多,也有不少拥趸,如果真要高调复出,那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
汪屿没再多问,他知道急不得。
他和裴颂骐面对的不是尹听乔这只小狐狸或者裴颂骅那只老狐狸,而是林林总总加起来的一窝。
既然要端,那就最好一次性解决。
裴颂骐也没再说话,视线牢牢锁定在笔记本屏幕上。
汪屿好奇他为何一直没有动静,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正盯着裴氏的股票。
实在难得,截至今日股市收盘,裴氏的股票总算在连续四五天长草的情况下开出了一朵小红花。
正是因为汪屿清楚裴氏目前的股价比较低迷,所以他很好奇裴颂骐在这种时候还想插一脚的真实原因。
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搞垮裴家和保护郁芃冉吧?退一步说,做这两件事为什么会和裴氏的股价有关系?
裴颂骐拿了笔和纸,这会儿正有条不紊地快速演算。
汪屿过去在剑桥读了数学系的硕士,这点数据还是能一眼看出结果的。
“你在算裴氏目前那些开放交易的股权值多少钱。”
他用的是陈述句,也就是说,他很肯定自己的判断。
裴颂骐头也没抬:“的确眼尖,剑桥学子果然不同。”
“沃顿优等生倒也不例外。”
“一点小钱而已,不足挂齿。”裴颂骐笑了笑。“昔日辉煌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裴氏也会有今天这样落寞的样子,实在是讽刺。”
汪屿明白他的意思,略微点头,继续盯着那些繁杂的数字。
只是……
“一点小钱”?
口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