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气剑之争是个大错误,那数十年前华山派那么多人,难道都瞎眼了不成?“
一个干枯沙哑的声音突兀响起,令狐冲后知后觉一般也被吓了一大跳,赶忙跳了起来。
顾少游定睛一看,这是一个灰衣老者,脸如金纸,隐有病容,他心中一动,马上猜到来人是谁,这定是风清扬无疑了!
顾少游还没回话,令狐冲便急急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华山派的后山之中?”
灰衣老者并未理会,只是看着顾少游。
顾少游斟酌一下,这才拱手道:“前辈,气剑之争究竟为何会愈演愈烈,最终难以收场,弟子的确不知。但弟子熟读历史,因此知晓了一个道理。”
“这为了一个单一立场而站队,如果被鼓动起来,那么后果就是非黑即白,再无中间立场而言。”
“练气,还是练剑,这分明就不是什么大是大非之事,两者并重,齐头并进又有何不可?这等简单道理,又有谁不知道,谁悟不出呢?”
“但是身在其中,不得已为之站队,这等事实实在既可笑,又悲惨。”
说着,顾少游又转头问令狐冲,“大师兄,你说说,当时气剑之争,为什么就没有中间派来劝阻他们呢?”
令狐冲被问的一愣,张口结舌,有些讷讷无言。
顾少游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历史上,北宋时期的新、旧党争是最激烈的,当时苏轼苏东坡就因为态度暧昧,新党上台,他反对变法。等到旧党上台,他又说新党有些政策还不错,结果呢?他就一直被贬官,一直游荡于赤壁之下。”
“这就是中间派的悲哀,当理念之争变成了站队,就再也没有了中间派的立锥之地,如此一来,形式更为恶劣,犹如恶性循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番话说完,灰衣老者一时也静默无语。
好半晌,他这才悠悠出口:“没想到岳不群门下,还有你这等叛经离道的弟子。”
令狐冲听他直呼岳不群的名字,心中有些不满,可还没等他说话,顾少游突然站起身来,向着灰衣老者拜了下去:“华山晚辈顾少游,拜见祖师。”
令狐冲大吃一惊,看看灰衣老者,又看看顾少游,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灰衣老者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倒是机灵,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华山派的?”
顾少游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这知道答案再反推过程呗。
“前辈,这里既然是华山,你又一直在此隐居,那应当和华山派关系匪浅。又对这气剑之争如此在意,那想来必定就是我华山派的前辈了。”
这番说辞乱七八糟,牵强之极,也没说为何就知道他在华山隐居。不过灰衣老者倒没有反驳,只是看向两人的目光倒是柔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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