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被说被他霸占欺辱的大姑娘小媳妇丫鬟更是不少。
焦家庄的人对黄顺恨之入骨,但是又拿他没有办法。
这厮因为举报主家造反一事,甚至永州衙门还发来了嘉奖文书,把这货当了典型表彰。
刘知县也因为这件事得到了上级嘉奖,所以对焦顺更加看重。
有这些背景在,谁也拿黄顺没有办法。
现在又到了征收秋粮的时候,刘知县给焦家庄摊派了不少。
黄顺自然是要转嫁到焦家庄的佃户和自耕农身上。
采取的手段对佃户是加租,从原来的的五成租子变成了七成甚至八成租子。
要是不答应,那就强行收回田地或者催逼还债。
原本焦家的田都被县衙转到了黄顺名下,所以这厮就成了焦家庄的新地主。
整个焦家庄自耕农基本上没有几家,绝大多数人种的都是焦家的地。
现在黄顺成了地主,这些人也就成了黄家的佃户。
焦老幺就是其中之一,他老实巴交的,有个老妻和一个傻儿子。
以前给焦家当佃户的时候,虽然租子也重,但是勉强还能活下去。
现在成了黄家的佃户,五成租子变成了七成,别说吃饱了,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辛辛苦苦一整年,不仅不够交租的,甚至还要倒贴给地主家。
因为地主定的租子是固定的,按照丰年的时候定的,以后都要固定按照这个标准来交租子。
但是种田的收成本来就是很不稳定的,尤其是在古代,更是看天吃饭。
风调雨顺的丰年还好,但是丰年不是常态,各种天灾人祸才是每年的常态,所以佃户们的日子越过越难,很多人最后别说交够地主家的租子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最后落得下场往往是家破人亡,要么卖儿鬻女,要么当流民,甚至落草为寇。
真真的活不下去了。
就算是自耕农,地主要想收拾你,也有的是办法。
无数的佃户以前都是自耕农,但是最后都因为各种原因土地被迫贱价卖给了地主,自己也成了地主家的佃户。
焦老幺被黄顺逼着交租子,老妻又卧病在床,连看病的钱都没有,碗里的粥都能照出他那张老脸上充满愁苦的褶子。
交不上租子,黄顺就要收回田地。
没有了田地,那就等于彻底断了活路。
黄焦老幺没有办法,才在黄顺家门口跪了一夜,乞求黄顺宽限一些时日。
村里很多人都心有戚戚,也都过来帮着焦老幺求情,其实也是为了自己求情。
结果却被一顿棍棒打散,甚至有人还被打的头破血流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黄顺吃完早饭,又带着几个家奴出去巡视。
自从当了老爷,黄顺就很喜欢这种巡视领地的感觉,这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大人物,在焦家庄这片土地上就是一个可以一言让人生一言让人死的土皇帝、
只是心腹黄三看着远处那些村民投过来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凑上前道:“老爷,我觉得咱得多找几个护院了。那些泥腿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闹事了。”
黄顺很怕死,上次被焦夫人一顿板子差点打死之后,就更加怕死了。
所以院子里就养着十几个打手护院,全都是从县城招募来的打行的混混。
“这事就交给你了,找几个真的能打的。虽然老子不怕这些泥腿子,可是还是保险一点好。”
黄三点头应了下来,寻思着该去哪里找能打的护院。
焦家庄附近的一处山坳里,带着斗笠,乔装打扮了一番的沈墨几人正在商量事情。
铁牛低声道:“主公,从焦老二打听回来的消息看,这个黄顺罪大恶极,是个坏透了的人渣。咱们收拾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孙翔点头道:“黄顺这么搞,焦家庄的人肯定恨死他了。咱们要收拾了黄顺,这些人肯定能很快归心。”
常远也道:“这焦家庄的基础很好,非常适合咱们当根据地。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这个黄顺在永州府衙门都挂了号,咱们收拾了他,会不会引来鞑子的报复。”
沈墨听完几人的话嘿嘿一笑道:“报复?黄顺充其量在鞑子那里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鞑子高兴了赏了一块骨头而已。谁会在意一只野狗的死活?”
几人都笑了起来,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
沈墨又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咱们怎么混入焦家庄,是强攻还是智取?能智取的话就尽量智取,现阶段尽量还是要低调一点。”
焦老二从外面进来,走路的姿势依然有点怪异。
“沈大爷,我听到了一个消息。黄顺那王八蛋正在派人找护院,还说要能打的。”
沈墨几人一听,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正愁找不到机会,结果这厮自己找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