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举报信里就收到了许多举报信。
虽然因为文盲较多,许多举报信写的乱七八糟,但是多少也能看明白其中的内容。
根据这些举报信,沈墨让关鹏等人去调查,很快就得到了许多证据。
有了这些证据在手,沈墨便让人将那些关在大牢里的胥吏们带出来一一审问。
那些人本来还在大声的喊冤,可是当沈墨将证据甩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立刻怂了,都跪在地上喊着饶命。
沈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给自己赚声望值的机会,让人传话,说是明天将会公开对这些人进行判决,邀请全城百姓来县衙旁听。
到了第二天,看门的衙役一打开门,发现县衙外面黑压压的的全是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这些百姓是来攻打县衙的。
人越来越多,眼看着县衙里面都根本放不下这么多人,沈墨干脆决定在城门口公开审理这些案子。
很快,衙役们将桌案摆上了城头,城下站满了旁听的百姓。
沈墨身穿官服,下令让人将那些有罪的胥吏们一一押上来,然后当众宣读他们的罪状和判令。
该砍头的砍头,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罚做苦力的做苦力。
根据所犯罪行,有轻有重。
其中两个罪大恶极的胥吏,一个是县衙大牢的牢头,经常对关入大牢的人犯进行虐待,而且勒索罪犯家属,甚至还逼迫凡人的家眷,以至于对方回到家中上吊自杀。
此人还是典史苟子明的心腹,也是苟子明的侄子。
苟家是高密县有名的大户,家中良田数千亩,许多百姓都是他们的佃户。
而苟子明就是苟家的嫡长子,所以苟家在高密县就是一霸。
许多百姓虽然听到这个牢头被判斩刑,但是都不相信县丞大人敢冒着得罪苟家的风险真的杀了他。
而那负责斩首的刽子手看起来也有些犹豫,显然他也有点畏惧苟家的。
沈墨冷哼一声,走到城墙前面,面对着下面无数的百姓朗声道:“诸位乡亲父老,本官眼里只认是非曲折,不管其他。别说一个区区的乡绅苟家,就算是王侯将相在我高密县作奸犯科,本官都要按律惩治。”
说罢,走到那刽子手面前冷声道:“身为斩杀罪犯的刽子手,却畏手畏脚,真是玷污了你们的差事。刀来!”
刽子手面对着县丞老爷锐利的目光,心中突突,下意识地就将手中的鬼头大刀递给了沈墨。
沈墨接过鬼头大刀,走到那个被五花大绑,脖子上插着一个“斩”字木牌的牢头身边,伸手拔掉木牌,鬼头刀猛然扬起,然后狠狠向下劈斩而去。
腥血喷射,一个好大头颅飞了起来,然后径直向城墙下面掉了下去,引起了一片惊呼。
“声望值 5。”
这一波操作立刻得到了反响,沈墨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紧接着,沈墨又亲自处决了第二个被判斩刑的胥吏。
此人姓马,是县衙马主簿的心腹,也是一个家奴,平日里负责征收赋税。
就是仗着这个差事,所以平日里欺男霸女,坏事做绝。
甚至逼迫的许多百姓家破人亡,卖儿卖女,很是凄惨。
而这马家也是高密县的大户,据说家中还有人在朝中为官,所以马主簿在高密县当了二十年的主簿,一直稳如泰山。
这些年来来往往许多知县,都要对他这个主簿礼让三分。
没有他的支持,知县的官就当不稳。
当知县最要紧的就是能够及时地将钱粮征收上去交给朝廷。可是没有这些大户的支持,光靠知县自己根本就是完不成的。
所以马主簿实际上就是高密县真正的一把手,最少在他和许多人看来是这样的。
所以在沈墨提着鬼头大刀来到那个马家税吏面前时,那人虽然害怕,但是依然叫嚣道:“沈县丞,你不能杀我!我家三老爷可是在朝廷吏部任职,你要是敢杀我,小心你的乌纱帽不保!”
沈墨知道此人说的那个三老爷就是马家在朝中为官的那个靠山。
“你家三老爷在吏部任何职?”
沈墨故意问道。
那人似乎觉得沈墨有点怕了,扬起脑袋得意地说道:“你听好了。我家老爷任吏部郎中,是吏部尚书刘大人的心腹。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我放了。否则免得自己前程不保,甚至还有牢狱之灾!”
这话一出,城下的百姓议论纷纷,然后目光都投向了沈墨身上。
显然都想看看这位县丞老爷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说,执法如山,不畏权贵。
沈墨忽然呵呵一笑道:“小小马家家奴,竟然也学会扯虎皮拉大旗来吓唬人。别收一个小小的吏部郎中了,就是吏部尚书,本官又有何惧?”
说完拔出那人脖子后的木牌顺手扔下城头,然后鬼头刀高高扬起。
一个满脸惊骇的人头高高飞起,又是引起一片惊呼。
“声望值 10。”
这让沈墨有点意外,这次竟然加了这么多。
应该是跟这人刚才说的那番话有关。
果然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砍了两个,剩下的就交给关鹏他们动手了,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抽鞭子的抽鞭子。一个都没有少。
直到将所有的罪犯都处置完,已经是日上中天了。
沈墨站在城头,对着下面的百姓高声道:“诸位百姓父老,我沈墨只要在高密县一天,就保大家一天平安。日后若是再有不白之冤,随时可以来衙门申诉。本官一定为你们做主。”
“我等跪谢县丞老爷!”
百姓们全部跪倒在地。
甚至有人激动之下喊起了万岁,吓了关鹏等人一跳。
偷眼看二老爷,却是一脸淡然。好似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