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不期而遇,很突然地打了一个照面。
不等沈墨开口,太过紧张的刘二手一哆嗦,手中的盒子炮就打响了。
一梭子子弹撂翻了最前面的一个警察。
沈墨一看,也毫不迟疑地开枪,左右开弓,干掉了两个刚把枪从肩上取下来的警察。
和尚也是一手一支盒子炮,砰砰砰砰,杀的起劲。
警察们本来以为只是去打个酱油,万万没想到在路上竟然遇到了正主,被杀了一个猝不及防。
近距离作战,他们背上的步枪跟烧火棍没有太大区别。而沈墨三人手中的手枪则明显更加好用。
随着沈墨一颗手雷扔出,最后几个还站着的警察也倒地不起。
警察虽然人多,但是平日里最多在普通百姓跟前耀武扬威一番,根本没有打过什么正经仗,遇到沈墨这三个杀神完全就是送菜。
看着倒了一地的警察,沈墨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跑到尸体堆里低头寻找。
和尚问他在找什么,沈墨回答说是在找一个光头。
和尚一愣,隔着头套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心道沈大哥莫不是骑驴找驴。
沈墨找的当然不是和尚,而是赵大旗的娘舅白三。
他就在警察署当差,而且也是个光头。
还好,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个光头,这让沈墨松了口气。
要是把白三也给干掉了,那在赵大旗面前就不好交代了。虽然赵大旗不怎么待见他这个亲舅舅,但是怎么说也是亲外甥。
要是知道沈墨这个刚任的大哥杀了自己的亲舅舅,嘴上就算不说,心里也会生出隔阂的。
“沈大哥,现在怎么办?还去黎寿昌家里吗?”
和尚低声问道。
沈墨摇摇头道:“不去了,现在动静搞得这么大,黎寿昌那里肯定有了防备,我们偷袭的机会已经没了。”
“那我们去哪里?”
“去鬼子宪兵司令部。”
和尚一愣,看着沈墨已经往前走去,急忙跟了上去。
刘二一句话不说,握着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那是因为第一次近距离枪战兴奋导致的。
面罩下的脸色甚至已经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他们刚离开没多久,从旁边黑漆漆的巷子口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来,心有余悸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幸亏我躲得快,否则也要死在这三个杀神手里了。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三个杀神,太他娘的猛了!”
白三拍着胸口喃喃低语道。
一向喜欢偷奸耍滑溜车尾的他今天终于因此而救了自己一命,这让他打算注意以后更要坚持这个做人做事的原则,绝对不当出头鸟。
沈墨这边刚刚结束了跟警察们遭遇战的时候,石垣健人也带着大部队赶到了周家。
石垣健人表扬了部下的谨慎后,派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别墅内,结果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只是在一楼发现了惨死的四个保镖的尸体。
石垣健人检查了尸体后断定凶手就是军统特务,所以下令手下继续往楼上搜索。
然后他们在二楼发现了被绑起来堵着嘴巴的周金庆的女儿奶妈丫鬟等人。
从他们嘴里得知周金庆在三楼,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冲上三楼,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一个日军士兵在周金庆的书房外面的套间发现了最后两个保镖的尸体,然后又从留着的一条门缝里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拼命挣扎的周金庆。
石垣健人对于周金庆还活着显然有一些意外,这让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真正的军统杀手,怎么可能在干掉了周金庆的保镖之后还留下了他一条命?
这个疑惑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但是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
看着自己忠实的狗被绑着,石垣健人觉得自己应该尽快上前安抚他一下。虽然不是一条多么名贵的狗,但是毕竟用熟了,多少得摆出一点姿态来。
石垣健人正要上前推门,手下一个军曹,也就是那个最早赶来的巡逻队队长抢先一步,替他推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看见在书桌后面被绑在椅子上的周金庆疯狂地拼命摇头,好像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石垣健人脸色一变,但是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轰轰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发生。
被推开的门牵动了绑在丝线另一头,在周金庆背后的手雷,手雷上的插销弹开,手雷落地轰然炸开。
周金庆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几乎被气浪冲上半空,然后又重重砸到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口鼻流血,完全没有了气息。
而门后面的那枚手雷也同时被拔掉了插销,落在地上猛然爆炸,将走在最前面的那名日军军曹的半个脑袋都被削飞了。
在他身后的石垣健人则幸运滴逃过一劫,只是被气浪给炸的向外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差点背过气去。
而这时候,城里又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听起来颇为的激烈。
日军士兵们面面相觑,看着正一脸痛苦从地上爬起来的石垣健人不知所措。
沈墨拉开爬在翻斗摩托车上驾驶座的上日军尸体,自己坐了上去。
和尚和刘二则掀掉了另外两具尸体,也坐了上去。
他们干掉了这辆从日军宪兵司令部冲出来,显然想去给石垣健人报信的偏三轮。
沈墨一踩油门,驾着偏三轮向着西城门的方向驶去。
沈墨将偏三轮的大灯打开,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西城门的方向。
还不等城门口站岗的伪军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沈墨就在车上大喊道:“开门!我们有紧急军务要立刻出城!”
城门口的伪军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偏三轮下意识第认为这是日军。大灯又直射过来,他们也看不清车上坐的到底是谁。
就在伪军们一脸茫然的时候,偏三轮已经快速来到他们面前,一颗黑乎乎的东西从车上飞下来,落到了伪军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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