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从珂时期,他与卢文纪****,私下结成小团体,跻身为李从珂集团的核心成员之一,但他的愚蠢低能再一次挽救了他,因在工作中出现重大失误,被停职,从而被踢出核心权力圈。
李从珂一共当了不到三年皇帝,卢损就能抓住机会,退出了“李从珂集团”。于是在石敬瑭入立后,卢损还是没有遭受清算,成为右散骑常侍,并作为册礼使出使福建。
一个嘴欠的蠢材,却能平安渡过两次改朝换代。
也正是因为嘴欠的毛病,所以当众羞辱了淡泊名利的刘乙同志。但他册礼使的身份使得他这次口嗨上升为重大外交事故,福建地区一把手王继鹏将此事定性为政治事件。
关于刘乙,还可以多说两句。这位仁兄“淡泊名利”的并不彻底,文人骚客嘛,总有一些共同的嗜好,比如酒、色。刘乙曾经去某些不太合适的场所反三俗,批判性地进行了大保健的消费,并在醉酒状态下与其他嫖客因争抢女技师而大打出手,酒醒之后大为惭愧,后悔不已。
刘乙醉酒之后还曾丢失过重要书籍。那时候是没有新华书店的,很多古籍都是孤本。刘乙痛定思痛,终于一咬牙一跺脚,从此之后终身不饮酒。至于有没有戒色……史书没说,你懂得。
刘乙搜集整理了与“饮酒误事”有关的诗文,编成《百悔经》,劝诫自己,劝诫世人。
《全唐诗》录有他的三首诗作,他的诗词多为描写归隐生活,如:
“扫石云随帚,耕山鸟傍人。”
后世对他的诗作评价一般,“怪而不律,亦不工”。
所以刘乙的诗作流传的不多,也不知名。反倒是他的好朋友——詹敦仁,写了几首有关刘乙的诗,得以广泛流传。詹敦仁的祖父是跟随“开闽三王”入闽的军官,祖孙三代效力于王氏,詹敦仁是一位远近闻名的诗人,后来选中一块儿山川雄壮、水土肥沃的风水宝地,申请建城置县,并将其取名为“清溪县”,北宋时改名为“安溪县”,也就是今天的福建省泉州市安溪县,詹敦仁就是安溪县的开先始祖。今天,“开先祠”已经改建为“詹敦仁纪念馆”,坐落于凤山风景旅游区内。
詹敦仁的《遣子访刘乙》:
“扫石耕山旧子真,布衣草履自随身。
石崖壁立题诗处,知是当年凤阁人。”
卢损回国后,因王继鹏的怠慢而颇为不平,于是在奏报出使情况的时候,添油加醋,诉说王继鹏跋扈不臣,慢待上国特使,特别是对“刘乙事件”做了艺术加工,在卢损的汇报中,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上国之臣当下邦之主,闽国方面理应前呼后拥地迎接我,表示对大晋的尊重。然而他们别说没有警车开道、交通戒严,甚至连个导游都没有,那个负责迎接我的高官(刘乙),看到我走过来,竟然急忙躲避(见而反走)。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在卢损的故意诱导下,石敬瑭也开始重新考虑与闽国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