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南唐等来了机会:李守贞叛变。这同样属于第三个问题,即由内乱引发的外患,内部叛臣勾结外部势力,干涉本国内政。
蜀、淮,一直以来都是中原王朝最头疼的两大顽疾。但后汉政权的最大外患还是北面的劲敌——契丹。
契丹虽然在经历了“祖孙政权”,以“横渡之约”和平解决争端,随后便进入了“后横渡之约”时代,耶律阮同样面临暗潮澎湃的内忧内乱,但这丝毫不影响契丹对中原的觊觎。
一来是契丹的家底更厚,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内忧缠身,也总能利用业余时间骚扰一下中原;二来是耶律阮也把发动对外战争当做转移国内矛盾的手段。
后文将会详细展开契丹的南侵动作。
除此之外,专业无赖三十年的荆南“高赖子”高从诲,也冒泡刷了一波存在感。一直以来,荆南都属于地狭兵弱,在“十国”中综合实力倒数第一,但这丝毫不影响“高赖子”们的雄心壮志。
高从诲深知刘知远地狱模式的困境,竟然主动对后汉发动了侵略战争。这种行为就好比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阿三和七十年代末的越南。荆南小朋友不听话,该打屁股喽。很快,高从诲就被刘知远教育重新做人。
潭州南楚政权最高领导人马希范、杭州吴越国最高领导人钱弘佐于刘知远入汴当年去世,同样面临着最高权力的转移、过渡,自顾不暇。而且南楚与吴越国长期以来都是中原王朝的友好邻邦,因为他们并不与中原王朝直接接壤,而是隔着后蜀、淮南、荆南。远交近攻。
至于广州的南汉政权,早就与中原老死不相往来,处于断交的状态,几乎没有交集,且地处偏远,中原的动荡无法波及岭南。
福建的闽国政权,同样是远交近攻,迫于吴越国、淮南、南汉、南楚等国的封锁、威胁,而始终尊奉中原王朝,同样是因地处偏远而“与世隔绝”。
综上,这就是刘知远面临的内外交困的窘境。非常囧。
在抚慰诏书中,刘知远表示大赦天下,释放劳动力,恢复生产经营,恢复国内经济;
凡是契丹人任命的官员,新政府一律予以承认,不再进行调动,请大家放心;
全国大免税,去年拖欠的租税一笔勾销,汴州、洛阳各自方圆百里之内免除今年夏季的赋税;一百里之外的地方,房屋税减半征收;
凡是被后晋、契丹贬官的,还没来得及动身赴任的就不必赴任了,贬官命令撤销;凡是已经到了贬所的,量才录用;
凡是之前被判流放的,一律赦免回家;凡是被抄家充公的,按照实际情况酌情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