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还想跟我分手来着！”

年枣枣控诉。

江掠：“……”

江掠这么做当然有自己的考量。

他是不自信的。

也确实是想放过年枣枣的。

对于她来说，他只是她在青春时期遇到的一个可怜虫，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是因为同情心，她陪伴在了他身边。

至少江掠能够感觉到，虽然年枣枣不说，虽然年枣枣对他很好，但是她对他，没有爱。

有一点点喜欢吗？可能是有一点点吧。

但是真的也只是一点点。

江掠从来都不敢去问，问那个真正的答案。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如今已经退学，不管未来如何，再也不是能够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了。尽管，他从来都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也许他很快就会被世俗所浸染，然后慢慢地在世俗中变成一个面目模糊的中年人模样。

这些所有的考量，年枣枣永远都不会知道。

江掠握紧拳头，沉默了很久很久，在小姑娘的目光下，最后他还是叹了一口气，抱住她。

“对不起，年枣枣，我错了。”

少年终于还是低了头。

“我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把你推开，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如果你看清我的真正面目，真的还会再接受我吗？

江掠没有说为什么，没有解释，但是还是低了头，还是道了歉。

年枣枣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但是既然他愿意再握住她伸过去的手，那么其他的都没那么重要。